連見毓往后退了兩步,捂上鼻子,只當(dāng)這人在發(fā)酒瘋,想回到車上再繼續(xù)找人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紀(jì)采藍(lán)在哪嗎!她跟一個(gè)姓易的男人走了!”
發(fā)酒瘋的人倏然抬頭吼道,眼淚溢了滿臉。
連見毓呼吸一滯,知道她和姓易的在一塊就好辦了。
上前拎起他的衣領(lǐng),連見毓厲喝:“是不是叫易軫!是不是!”
他的頭顱往后倒去,要不是肩膀還在抖,連見毓還以為他要昏死過去。
“沒死就說話!”,連見毓揪緊他的衣領(lǐng),猛力篩動。
一米八幾的男人被提離地面,重重一晃,臉色瞬間漲紅。
不過兩秒,連見毓松手。
他癱軟倒地,xiong口劇烈起伏,貪婪地吸取空氣。
喘得太急導(dǎo)致吸入了地上灰塵,一陣猛烈咳嗽:“咳、咳…”
連見毓善心大發(fā),耐心等他咳完,再度抓起他,冷然道:“能說了嗎這位先生?你是誰?”
他支起脖頸,沾染了灰塵的臉上綻開一抹難看的笑容,語氣又極為輕佻:“我啊…?唔…上次…紀(jì)總夸我學(xué)得很快…不知道連先生還記不記得呢…?”
連見毓額角青筋突突跳了跳,一股熟悉的惡心感涌了上來,直逼喉頭。
他怎么會不記得?那是他第一次窺見妻子傳聞中的那一面。
肆意又…風(fēng)流,毫無拘束。
連見毓沉默,拎著人拖入路燈照耀不到的樹蔭下。
拳碰肉的悶響低低浮現(xiàn),像泡沫一樣轉(zhuǎn)瞬即是。
沒一會兒,連見毓從車上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又走回黑暗里。
扭開瓶蓋,他居高臨下地睨視痛苦蜷縮著身體、倒地不起的男人。
清澈的液體自圓形瓶口汩汩流出,摻著連見毓手上的些微灰塵,淋上莫澤笙的頭。
冰涼且?guī)е璧乃谶@初秋的夜里格外刺骨,將莫澤笙的尊嚴(yán)冰凍,被連見毓舉著空瓶輕蔑敲打,敲碎了一地。
“真是多謝你的告知…這位先生…”
空瓶隨手扔進(jìn)垃圾桶,連見毓不忘道謝。
跟易軫一路貨色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