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順著劍刃落下,刺激到了趙元琢。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意。
只要再刺入些許……
只要再刺入些許……
趙元琢冷冷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。
他啞聲道:“你真的想死?”
他不懂面前的這個男人。
就像正常人總是難以理解瘋子的想法。
“說了給你機會,就會給你機會?!?/p>
沈燃笑了笑,臉上卻有一種滿不在乎的神態(tài):“不過你也要想清楚,這一劍刺下去,趙守德通敵叛國的罪名再也難以洗清?!?/p>
“不管柳士莊是不是個忠臣,為了成全自己忠君的名聲,為了證明趙家的罪過,只怕他也不會放過你在教坊司的姐姐,說不定還會將你父兄拉出來鞭尸?!?/p>
字字誅心。
他聲音略微有些低沉,帶著笑意。
卻又好似一把鋒利至極的鉤子,毫不留情剜的人鮮血淋漓。
此言一出,仿佛晴天一個霹靂,趙元琢身子顫了顫,執(zhí)劍的手微微有些抖了。
他爹一生忠君愛國,他怎么可以讓對方在死后還因為自己承擔(dān)上“弒君”的罪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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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導(dǎo)(2)
還有他姐姐。
自幼疼愛他,甘愿為他在教坊司受苦的姐姐。
他一時沖動刺出這一劍,會給對方帶來怎樣的下場?
忽然,耳邊又傳來一聲輕微的,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。
趙元琢有些僵硬的順著聲音來源處望過去,才終于意識到那是什么聲音。
心神俱亂之下,劍刃竟然又向前刺入了些許。
剎那間,趙元琢驚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哐啷”一聲,長劍落地。
少年發(fā)出了一聲似是而非的哽咽。
他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