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元寶這意思,就知道柳如意是被之前送去的頭顱和舌頭嚇著了,沈燃慢悠悠喝了一口茶,他黑發(fā)如瀑披散,含笑看向薛嫵:“阿嫵覺得呢?”
薛嫵道:“貴妃身體不適,陛下的確應(yīng)該去看一看,稍后臣妾自行回翊坤宮即可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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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衛(wèi)
沈燃揚了揚眉:“阿嫵就一點兒也不吃醋?”
薛嫵道:“臣妾是皇后,自當為天下女子之表率?!?/p>
這回答無疑極其符合一個皇后的身份。
沈燃眼眸如一汪深邃的寒潭,看不出心情。
他贊嘆道:“皇后果然大度?!?/p>
話音落下,沈燃轉(zhuǎn)頭望向元寶,似笑非笑道:“告訴來傳信的宮女,既然貴妃不適,就趕緊去找太醫(yī)醫(yī)治,朕又不是太醫(yī),不會給人看病。”
元寶答應(yīng)一聲,退了下去。
沈燃繼續(xù)與薛嫵用膳,仿佛無事發(fā)生。
誰知前后過了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,元寶又匆匆進來稟報:“陛下,左相大人求見?!?/p>
左相就是柳如意的父親柳士莊。
柳如意前腳不舒服,柳士莊竟然后腳就進宮來了,可見對方如今手眼通天的程度。
聽到“左相”二字,薛嫵和趙元琢皆微微變色,薛嫵起身道:“既然陛下有政務(wù),那臣妾就先告退了?!?/p>
沈燃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湯,這才緩緩放下湯匙,語調(diào)慵懶:“晨起天氣寒冷,你不是一直惦著趙元琢,如今朕也帶他來見你了,你便盡管坐著與他說說話,稍后再讓他護送你回翊坤宮去也無妨?!?/p>
薛嫵微微一愣,拒絕道:“元琢如今已經(jīng)是陛下身邊的侍衛(wèi),臣妾不便與他單獨相處?!?/p>
沈燃唇邊噙了一絲笑:“阿嫵,你身邊向來沒什么得力的侍衛(wèi),說來這也是我之過,我知趙元琢身手不錯,最難得的是,你與他之間交情深厚,是他跟在身邊,你定然也不會不習慣,就算作朕對你的些許彌補吧?!?/p>
薛嫵呼吸不由自主的一滯。
沈燃看向趙元琢:“從今往后,皇后的安全,朕就全權(quán)托付于你了,但凡皇后有何不妥之處,朕都唯你是問?!?/p>
趙元琢跪倒叩首,沉聲道:“臣定拼死保護皇后娘娘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