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并肩走進電梯,鏡面映出相擁的身影。
林曉璐按亮頂層的按鍵,指尖在面板上輕輕點了點:“頂層就是這點好,晚上特別安靜,練琴不怕吵到別人?!?/p>
電梯門打開,她牽著陳莫的手踏上通往躍層的木質(zhì)樓梯,臺階上鋪著防滑地毯,踩上去悄無聲息。
推開家門的瞬間,悠揚的琴聲似乎還在客廳里回蕩。
躍層的挑高客廳格外開闊,落地窗外能看到城市的萬家燈火,角落里的小提琴靜靜立在琴架上,旁邊散落著幾張樂譜。
“你的琴練得怎么樣?看你這狀態(tài),不像忙昏頭的樣子。”陳莫從身后攬住她的腰,鼻尖蹭過她發(fā)間的洗發(fā)水香味,下巴抵在她肩窩上。
“哪有那么夸張,”林曉璐拍開他作亂的手,臉頰微紅著轉(zhuǎn)身,“我的琴藝有大漲,倒是你,這幾天人影都沒見著,是不是把我忘了?”
她嘴上抱怨著,身體卻誠實地靠在他懷里,手指在他胸口輕輕畫著圈,客廳的水晶燈在兩人身上投下細碎的光斑。
二樓的露臺開著扇小窗,晚風(fēng)順著窗戶溜進來,吹動窗簾輕輕晃動。
陳莫低頭吻住她的唇,帶著晚風(fēng)的涼意與思念的溫度,將這幾日的忙碌與疏離都融化在這個吻里。
林曉璐踮起腳尖回應(yīng)著,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頸,指甲輕輕陷進他的后頸肉里,像要把這幾天的空缺都補回來。
……
日后,兩人坐在客廳的布藝沙發(fā)上,林曉璐靠在陳莫肩頭,指尖纏著他的手指玩。
“對了,上次教你的那支曲子,練得怎么樣了?”
陳莫忽然想起正事,指了指角落里立著的小提琴。
林曉璐眼睛一亮,起身抱來琴盒:“正想給你匯報呢,你聽聽看?!?/p>
她坐在琴凳上,調(diào)弦時指尖微微發(fā)顫,顯然有些緊張,弓弦落下,悠揚的旋律在挑高客廳里流淌開來,正是陳莫前陣子教她的《愛的禮贊》。
琴聲順著敞開的露臺飄向夜空,與遠處的城市喧囂融為一體。
琴聲不算完美,偶爾有幾個音準偏差,節(jié)奏也稍顯滯澀。
陳莫認真聽著,手指在膝蓋上打著節(jié)拍。
一曲終了,林曉璐期待地看著他:“怎么樣怎么樣?我覺得進步挺大的?!?/p>
陳莫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語氣溫和卻中肯:“比上次穩(wěn)了些,但情感表達還是差點意思,揉弦的力度也不夠均勻。”
他接過小提琴,試拉了幾個樂句,琴聲在空曠的客廳里格外圓潤飽滿,“這里的轉(zhuǎn)調(diào)要更自然,像呼吸一樣起伏,你太緊繃了?!?/p>
林曉璐噘了噘嘴,搶過琴抱在懷里:“還不是因為你這老師總?cè)毕?,沒人指點當(dāng)然進步慢?!?/p>
話雖如此,眼神里卻帶著認真,“我把難點都記在本子上了,在二樓書房里,等你有空再教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