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想跑?下輩子吧!”
保鏢的笑聲里滿是鄙夷。
東哥很享受這種氛圍。
他緩緩?fù)鲁鲆豢诎咨臒熑?,任其在污濁的空氣中消散?/p>
目光像是在欣賞一件杰作,掃過地上的男人。
然而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鬧劇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的時候。
男人的手指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摳挖著。
用那只完好的手撐著,兩條已經(jīng)發(fā)軟的腿蹬著地面。
他竟然又一次從地上爬起來。
一個保鏢的笑聲戛然而止。
“這小子瘋了?”
另一個保鏢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東哥也微微瞇起了他狹長的眼睛,刀疤在陰影下顯得愈發(fā)猙獰。
他叼著雪茄饒有興致地看著。
男人終于將自己上半身撐離了地面。
他跪在那里,被子彈洞穿的左手無力地垂著。
鮮血滴滴答答在地上匯成一小灘暗紅。
他抬起頭目光鎖定了巷子最深處的黑暗。
隨即,他拖著殘破的身體再次向前。
每挪動一步,他都在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。
一道血痕筆直地指向蘇晴和林風藏身的角落。
巷子里的空氣好似凝固了。
只剩下男人沉重的喘息聲,和越來越近的拖沓的腳步聲。
十米八米。
五米!
男人的臉已經(jīng)清晰地映入了蘇晴的眼簾。
那是一張扭曲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