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起走!兄弟,你坐后面那個車!”城哥沖著簡鴻宇指了指后面跟著的一輛商務(wù)車。
全程懵逼的簡鴻宇這時才反應(yīng)過來,原來程飛真認(rèn)識城哥。來不及細想,暈頭轉(zhuǎn)向地被兩個小弟拉到了后面的車上。
城哥和程飛坐到了奔馳的后座,妖艷女郎關(guān)了車門,坐到了副駕,司機一踩油門,奔馳伴隨著低沉的轟鳴竄了出去。
沒錯,所謂城哥,就是梁家村的梁鐵嶺,惠琴嫂子的丈夫。
直到坐上了車,程飛都處于大腦宕機的狀態(tài)。
怎么可能?是做夢嗎,還是遇到鬼了?
“鐵嶺哥,你這是到底咋回事???我跟做夢一樣!”程飛看著梁鐵嶺。
“兄弟,一言難盡,今天先不說這個!你是剛來還是也在這工作?”鐵嶺拉著程飛的手問道。
“我今天剛到,出差?!?/p>
“哦好,好,那今晚上咱哥倆不醉不休!”
車子飛快地在街道上穿梭,沒多久就出了城。程飛不知道鐵嶺要帶他到哪里去,也不便多問。
梁鐵嶺象征性地問著家鄉(xiāng)的一些舊事,但始終不提惠琴。
出了城際公路,程飛感覺車子朝山上開去。
又經(jīng)過20幾分鐘的車程,眼前漆黑的道路慢慢變得明亮,路兩邊高大的棕櫚樹也依稀可見。車子的速度開始放緩,朝著一座燈火輝煌的莊園開了過去。
夜幕溫柔地覆蓋著遠山,山巒化作墨色絲絨。在這片靜謐的綠肺深處,輝煌的燈光映出雄偉的莊園入口,天然花崗巖堆砌的石墻上,“云棲堡”三個大字宛如一顆顆明珠,被茂密的古榕、蒼翠的修竹與芬芳的夜來香深情環(huán)抱。參天綠樹織就天然的帷幕,濾去塵囂,只留下草木的清新與山風(fēng)的微涼。
莊園的心臟,是一座占地3000平米的宏偉古堡式別墅。月光如薄紗輕覆,勾勒出它氣派非凡的輪廓。深色石材筑就的墻體在夜色中顯得沉穩(wěn)而優(yōu)雅,精心修剪的常春藤點綴其間。最奪目的,是它通體透出的溫暖光華——數(shù)層樓高的拱形落地窗內(nèi),璀璨的水晶吊燈將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,柔和的金色光芒流淌而出,與精心布置的壁燈、地?zé)艚幌噍x映,整座建筑仿佛由內(nèi)而外散發(fā)著暖玉般的輝光,燈火通明,猶如山間一枚巨大的發(fā)光寶石。
別墅主體磅礴大氣,側(cè)翼點綴著優(yōu)雅的塔樓。主塔樓的穹頂覆蓋著深色琉璃瓦,在月光下流轉(zhuǎn)著低調(diào)奢華的光澤。寬闊的露臺清晰可見,精致的雕花欄桿后,隱約可見舒適的戶外家具輪廓。精心打理的花園里,盛放的玫瑰在夜色中吐露馥郁芬芳,蜿蜒的石板小徑被柔和的嵌入式地?zé)粽樟?,引向隱藏在綠意中的歐式噴泉,水聲潺潺,更添靜謐浪漫。
整座莊園沉浸在一種寧靜、私密而奢華的氛圍中。古樹的剪影輕搖,與別墅的輝煌燈火構(gòu)成動人畫卷。這里遠離塵世,唯有星光、月光、燈光與草木芬芳交織,宛如云山薄霧中懷抱著一個童話般的夢幻居所。晚風(fēng)拂過,別墅中傳來若有似無的悠揚鋼琴聲,夾雜著賓客高談闊論的抑揚聲調(diào),為這山間的奢華之夜,平添無限的迷人故事。
車子停在別墅前的專屬車位,程飛和梁鐵嶺先后下了車,等著簡鴻宇他們也從車上下來,才一起走進別墅大門。
別墅的裝修極盡奢華,如果程飛不是剛剛領(lǐng)略了整座莊園和別墅外部的奢華程度,此時怕要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,兩只眼睛都不夠用了。
寬闊的大廳里已經(jīng)聚集了一些人,這些人穿著考究、舉止得體,手里拿著香檳,成群地和相熟的人攀談,客廳的角落放了一架白色的鋼琴,正有一位演奏者彈奏肖邦的《降e大調(diào)夜曲》,右手旋律如歌詠般綿長優(yōu)雅,左手伴奏如漣漪蕩漾,營造出月光般的寧靜詩意。
“不好意思,各位,我來晚了!”鐵嶺邊走邊向大廳里的客人致歉。
客人們紛紛舉起酒杯,向遲來的主人致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