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若是打起來,顧維鈞還真的沒把握能贏對方!
“王少爺,你們這是要與我顧維鈞為敵嗎?”
顧維鈞面色難看。
王安突然抬腳踩在案幾邊緣,鑲嵌著珍珠的靴底碾過顧維鈞的茶盞,青瓷碎片混著茶水濺在顧維鈞錦袍上。
“顧維鈞,你當自己還是那個在京城呼風喚雨的兵部尚書?”
他嗤笑一聲,從袖中抖出一卷黃綢:“看看這是什么?沐陽郡布防圖,你沐陽郡的城墻有多厚,糧倉在哪,老子比你還清楚!”
顧維鈞盯著那卷黃綢上的朱砂御印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王安身后的親兵突然舉起火把,照得廳內(nèi)懸掛的“忠君報國”匾額金字發(fā)暗。
“我爹讓我?guī)Ь湓挕!?/p>
王安蹲下身,指尖劃過顧維鈞腰間的玉帶鉤:“他說你當年在兵部擋了他三次升遷,現(xiàn)在……”
他猛地揪住顧維鈞的胡須:“該還賬了!”
“放肆!”
顧維鈞身旁的老管家拔劍出鞘,卻被王安反手一刀砍斷劍刃。
“在冀州地界,你顧維鈞的老臉一文不值!”
王安將斷劍擲在顧維鈞腳邊。
“真以為綁了個皇子就能要挾朝廷?我告訴你,三皇子的親娘早把密信送到我家了,只要你交人,你兒子在京城的腦袋,還能多留幾天!”
“再不交人,下回來的,就是你兒子的人頭!”
顧維鈞突然咳出一口血沫,染紅了胸前的仙鶴補子。
他想起兒子臨上京前送他的玉佩,此刻正掛在自己腰間。
王安見狀笑得更狂:“怎么?心疼了?早知道今日,當初何必跟我王家作對?”
他拍了拍顧維鈞的臉頰:“給你最后一個時辰,要么交人,要么……”
“要么怎樣?”
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王安猛地回頭。
李開斜倚在廊柱上,手里轉(zhuǎn)著狼骨簪,身后十名火銃兵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王安的親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