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下意識捂住嘴,看著親兵抽搐的身體被玻璃碴割得血肉模糊。
王安瞳孔驟縮,褲襠瞬間濕了一片。
那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火銃殺人,比傳聞中更血腥,更干脆。
“還有誰想試試?”
李開轉(zhuǎn)動銃口,對準(zhǔn)剩下的親兵。
那些人“撲通”跪倒,兵器砸在玻璃碴上發(fā)出刺耳聲響。
王安看著地上的尸體,又看看李開冰冷的眼神,突然覺得褲襠里的熱流不是尿,是膽水。
“李……李開爺爺?!?/p>
他膝蓋一軟跪了下去,額頭磕在玻璃碴上,鮮血順著碎玻璃滲進石縫。
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求您高抬貴手……”
方才的傲慢蕩然無存,只剩牙齒打顫地求饒。
李開用銃尖挑起他的下巴,玻璃碴在王安膝蓋下發(fā)出“咔嚓”聲:“早這么乖,何必要死兩個人?”
他指了指廳門:“從這堆玻璃上爬出去,爬快點,老子看著心煩。”
王安看著滿地反光的碎玻璃,每一塊都像小刀子。
他咬著牙往前爬,膝蓋剛接觸玻璃就傳來劇痛,鮮血瞬間染紅了青色石板。
“?。 ?/p>
他慘叫著縮回腿,卻被李開用銃托砸在后腦:“裝什么?再叫一聲,老子讓你趴著出去!”
顧維鈞別過臉,聽著王安的慘嚎和玻璃割肉的聲響,突然覺得這女婿比自己狠多了。
他想起自己當(dāng)年在兵部審敵諜,也沒見過如此直接的羞辱。
李開卻仿佛沒聽見慘叫,只是把玩著狼骨簪,直到王安渾身是血地爬出廳門,在雪地里留下一條血痕。
“把尸體拖出去喂狼?!?/p>
李開擦著銃口的血跡,對鄉(xiāng)兵們說道。
顧維鈞看著他的背影,突然想起女兒說過“李開殺人不眨眼”,此刻才真正體會到,這不是山匪的狠,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修羅之氣。
“女婿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