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身披黑袍,氣息深不可測的魔道強(qiáng)者,從虛空中走出,周身魔氣翻涌,令人不敢直視。
張長老對著來人,恭敬地躬身行禮,雙手捧著一枚由所有弟子精魂匯聚而成的血色珠子,遞了上去。
“圣子,幸不辱命,祭品已全部奉上。”
圣子接過血珠,滿意地感受著其中澎湃的魂力。
“很好?!?/p>
“張長老,你們這一脈潛伏多年,功不可沒。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聲音變得冰冷。
“宗門那邊呢?尤其是你那位‘師兄’,玄元真人,可有察覺?”
提及玄元真人,張長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極深的譏諷與怨毒。
“掌門師兄?他至今還以為我是他最忠心的師弟?!?/p>
他冷笑起來,聲音里充滿了快意。
“他永遠(yuǎn)也想不到,當(dāng)年在他沖擊元嬰,道基不穩(wěn)之時,將‘蝕心魔種’親手植入他道基之人,會是我?!?/p>
“待時機(jī)成熟,魔種爆發(fā),整個青云宗,都將是我教的囊中之物!”
…………
天星城,廢棄大雜院。
夜色深沉,連蟲鳴都已死絕。
洪玄的神識之線,順著那條污穢的垃圾通道,無聲無息地探入地底。
通道盡頭,是一處稍顯寬敞的石窟,地上血跡斑斑,角落里堆著幾具被吸干了精血、狀如干柴的尸體。
兩個煉氣中期的魔修,正圍著一個鐵籠子,臉上掛著戲謔的笑。
籠子里,關(guān)著一個面如死灰的女修,衣衫破碎,眼神空洞。
“嘿,這批貨色里,就數(shù)這個最頑強(qiáng),竟然還能撐到現(xiàn)在?!币粋€尖嘴猴腮的魔修踢了踢籠子,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。
另一個矮胖的魔修則舔了舔嘴唇,滿眼貪婪。
“急什么,等孫大人回來,這等上好的爐鼎,自然有他老人家的用處。我們能分口湯喝就不錯了。”
“孫大人也是,非要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去‘迎客’,害我們在這里守著?!奔庾旌锶哪薇г沽艘痪洌謮旱土寺曇?,帶著幾分炫耀,“不過,一想到斷魂原那邊,幾十個宗門天才的精血魂魄,嘖嘖,那可是真正的大餐!有張長老親自布局,圣子坐鎮(zhèn),萬無一失!”
矮胖魔修嘿嘿一笑,眼中滿是狂熱。
“那是自然!等圣子功成,咱們魔教一統(tǒng)青州,指日可待!到時候,整個青云宗都是咱們的后花園!”
“就是,只是可惜了,沒能跟著去斷魂原見識見識。聽說那碧水宮的洛神女,姿色傾城,一身水靈根,可是極品的……”
“行了,別做夢了!”矮胖魔修打斷他,“好好守著這里。孫管事可是筑基期的大人,他老人家回來要是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玩忽職守,扒了我們的皮都算輕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