沖破云層時,我回頭望了一眼青楓別墅區(qū)——那里是王家在新疆的根基,是我和她們共同的家。
我駕馭兩枚龍珠急速飛翔,半個小時后就回到了中海,破開云層往下,我降落在熟悉的巷口,青石板縫隙里的青苔還帶著雨痕——離開不過一個多月,磚墻上的爬山虎又爬高了半尺,恍惚間竟像隔了半輩子。
推開別墅大門,李箐身上的芳香先一步撞進(jìn)鼻腔,下一秒,她已像只乳燕般撲進(jìn)懷里,裙擺掃過腳踝,帶著洗衣房曬過的陽光味。
我們在玄關(guān)擁吻,呼吸交纏間,她的指尖攥著我的襯衫后背,力道大得像要嵌進(jìn)布料里。
云雨過后,我挨著李箐坐在飄窗上,聽她絮絮叨叨——醫(yī)藥公司已經(jīng)走上正軌,許婉柔是個工作狂,把辦公室的沙發(fā)當(dāng)床,對著糖尿病藥方研究到后半夜,連保潔阿姨都見過她趴在桌上打盹的樣子;碎金店的生意好得離譜,經(jīng)常排隊到街口。
傍晚袁雪羽下班歸來,她沒說話,只是從身后環(huán)住我的腰,下巴抵在我背上,發(fā)絲掃過脖頸,帶著點涼意。又是一番纏纏綿綿,直到暮色漫過窗臺。
我走進(jìn)后院,江家兄弟正在扎馬步。江大狗的氣息已如洪鐘,吐納間震得院角的鐵桶嗡嗡響;江五狗的拳風(fēng)帶著殘影,拳套上的皮革都磨出了毛邊——兩人竟都晉了盆水境中期,江二狗,三狗,四狗也晉級了盆水境。
夏蟬在石榴樹下扎馬步,境界是真氣化云;孔雀坐在石凳上練氣,已經(jīng)晉級杯水境。
黑鋒和赤霄也長高大了很多,更有靈性了!
一切都欣欣向榮。
接下來的日子像被調(diào)快了發(fā)條。
用張向西的身份去云霧山洞府,山上的葡萄藤爬滿了竹架,紫瑩瑩的果實垂成串,荔枝樹也長高了幾尺。
沈挽舟倚在洞口看我,眼神比從前柔和了些,遞來的水囊里摻了蜂蜜;
小金從樹后撲出來,用翅膀抱住我,喉嚨里發(fā)出委屈的嗚咽,像是在質(zhì)問我為何這么久不來看它。
我給它梳理了三次身體,直到它舒服地瞇起眼,才肯松開我。
在洞府修行的趙奕彤放下手里的古籍,指尖劃過書頁上的朱砂標(biāo)記:“紅塵門有消息了,線人說在云南邊境見過他們的蛇形圖騰,具體在哪還得查?!?/p>
我心里一動,看來云南之行,既能賭石,又能順道找找紅塵門的線索,倒是一舉兩得。
用張向東的身份見蘇靈珊,她比從前更顯妖嬈,修為竟已抵達(dá)湖水境初期。我們的水果店生意依舊紅火,果剛擺上貨架,就被熟客搶空。
我又去看趙老,他正蹲在古玩店門口,用軟布擦一塊和田玉佩。
見我進(jìn)來,老爺子眼睛亮得像兩盞燈籠,起身拽著我往柜臺后拖,指節(jié)在柜面上敲得咚咚響:“快,把你在新疆淘的寶貝拿出來瞧瞧!”
我取出一只玉鯉魚,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上面,金色的鱗片流轉(zhuǎn)著水光,仿佛下一秒就要擺尾游進(jìn)水里。
“好東西!”趙老捧著玉鯉魚,老花鏡滑到鼻尖也顧不上扶,指腹摩挲著魚腹的紋路,“這玉質(zhì),這雕工,至少是乾隆年間的宮廷造辦處出品?!?/p>
他忽然嘆了口氣,把魚身翻過來又看了看,“可惜只有一條,要是成對,能換半條街的鋪面?!?/p>
我心里暗笑,沒告訴他這是能助人多子多福的玉精靈,價值20億以上。只笑著把東西收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