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長玨看了她一會兒,蹙眉問道,“你眼睛很癢嗎?”
隋憐:“……”
她不眨眼了,抬眸看著君長玨,為了緩解內(nèi)心洶涌的尷尬之情,隨口扯謊道:
“剛才有只小蟲子飛了進來?!?/p>
君長玨盯著她的眼睛,忽然舔了下唇角道,“要朕幫你舔舔嗎?”
隋憐心中大為驚恐,她怎么覺得這頭狐貍是饞她的眼珠子了?
她縮著身子連忙搖頭,“不,不用勞煩陛下您了,婢妾的眼珠可硬了,已經(jīng)把飛蟲磨死了哈哈哈?!?/p>
君長玨又蹙起了眉,他是看她不舒服才一片好心要幫她的忙,這女人在說些什么鬼話?
莫非是嫌棄他的舌頭?
他瞬間又不高興起來,放開了隋憐站起身背對著她生悶氣,毛茸茸的狐貍尾巴在她眼前甩來甩去,就等著她識趣,主動來擼他的尾巴。
卻聽背后的女人用一副說正事的口吻道:
“陛下,婢妾已經(jīng)找到了對付陶杳姑姑的辦法,只需您去請動祈神官這個純陽之物進宮去照溪堂一趟。”
君長玨更生氣了,尾巴用力地一甩,掀起的風給隋憐扇得很涼快。
隋憐眨了下眼,心道陛下這是開心了,怕她熱著特意給她扇風呢?
君長玨又甩了好久的尾巴,卻始終不見隋憐過來哄他,他瞇著狐眼,聲音森冷:
“不必讓外男入后宮,朕陪你去照溪堂。”
隋憐怔住,沉默了半晌后道,“婢妾知道陛下法力無邊,可那個陶杳姑姑是從幽冥里爬出的邪門鬼物,十分擅長隱匿逃竄,若沒有至陽至純之物,怕是——”
她嘴上說著客氣,心里卻是在吐槽:
術業(yè)有專攻,都說了要處男去才好使,您一個坐擁六宮佳麗的皇帝就別去湊這熱鬧了。
“你當真以為朕對付不了它嗎?”
君長玨驟然回過頭,美艷到妖異的臉上凝結(jié)著冷寒的戾氣,彎起的唇角卻噙著一抹嘲弄的笑,“隋貴人,你可真是小看朕了。”
即便是冷笑,他笑起來的這一瞬仍令滿室生光。
隋憐看得微微一愣,心里泛起淡淡的情愫,仿若春日的水面上有漣漪攪著桃花瓣,在輕輕地飄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