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個奴婢少多嘴,不然當心本夫人拔了你的舌頭!”
灰衣女子被她打得一懵,聞言趕緊磕頭求饒,“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?!?/p>
陳氏心煩意亂道,“給本夫人盯緊了隋慎行夫婦的一舉一動,把本夫人交給你的事辦好,滾吧?!?/p>
灰衣奴婢捂著臉下了馬車,陳氏的臉色仍然陰沉。
她的寶貝女兒就是心地太善良了,凡事隱忍,處處都為君長玨這個無情之人著想,才會在后宮里受這么多氣,被一個小小婕妤騎在頭上。
也正因如此,她這個做娘親的少不得要為女兒私下謀算一番。
她要對付隋憐,卻也不只是要對付隋憐一人。
后宮里那群妖魔鬼怪個個都不安分,只不過最近這段時日隋憐最為得寵,她打算先拿隋憐開刀。
只有見了血,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女人們都知道畏懼了,才能鎮(zhèn)得住場子,守住她女兒來之不易的后位。
……
君長玨面無表情地走進寢殿,瞧見隋憐正坐在岸邊,手里拿著針線。
他本來滿心怒火,看到這一幕后卻微微愣住,沉默片刻后他出聲問道,“你在做什么?”
隋憐本來正專心致志地用針穿線,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一個不小心,針頭戳在了她的指尖,血珠順著她白皙的指尖流出,將她正在繡的香囊染紅了一角。
幽冷卻又香甜的氣息瞬間在殿內蔓延,君長玨狐眸暗紅,齒尖冒出了獸類的獠牙。
與此同時,他的腹部熱了起來,欲念如不滅的火焰般燒著他的神智。
身體里燃燒著屬于雄性本能的情火,而他心里猜忌懷疑的火,也隨之越燒越烈。
君長玨咬緊牙關,任由尖銳的獠牙刺進舌頭,借著這份疼痛強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隋憐卻渾然不覺,她仰頭望著君長玨,眸光清澈剔透,如同不染雜質的琉璃。
君長玨心里猛地一顫。
世人都說狐族的眼眸勾人,可他生平見過最勾人的眼,分明是她臉上的這一雙。
無需含情撩撥,也不必故作迷離,只是被她這么簡簡單單地看著,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她,擁抱她,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去。
若她當真是天道特意為他打造的誘餌,那這誘餌當真香甜。
“白蕖姑娘說陛下缺一個香囊,嬪妾就想試著給陛下繡一個?!?/p>
隋憐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,說完之后想到她那拙劣至極的繡功,卻又不好意思起來,耳根微紅地垂下眼眸,“但嬪妾繡得不怎么成功,就不拿到陛下面前獻丑了?!?/p>
說罷她就要把香囊藏起來,君長玨的身影卻在原地一閃,她只是眨了下眼,白皙纖柔的手就被他按住。
“既然是給朕的東西,哪里還有收回去的道理?”
君長玨灼人的狐眸居高臨下地垂著,隋憐能看見她的身影映在他的瞳孔,被他眼底幽艷危險的紅色暗光纏繞灼燒著,這種感覺令她的心跳加快,好像靈魂都在跟著輕輕顫動。
她的手下意識地就要往后一縮,卻被君長玨按得更用力。
他看她的眼神也愈發(fā)危險,“你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