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!”陳渂欽發(fā)出痛苦的、被懸在半空的低吼,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挺動,尋求那消失的慰藉。
何家駿低低地笑了一聲,那笑聲混著喘息,帶著濃濃的欲望沙啞。他再次湊上去,沒有直接含入,而是伸出舌尖,極盡seqing地、緩慢地、從根部一直舔到頂端,像品嘗珍饈,舌尖在龜頭處打著轉(zhuǎn),用力吮吸了一下滲出的液體。
“你系唔系……真系咁想上我?”(你是不是……真的想要我?)陳渂欽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灼燒的喉嚨里擠出來。他低頭,看著跪在自己腿間的人,那雙眼睛里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吞噬。
何家駿停下動作,仰著臉,嘴角還沾著晶亮的唾液和他分泌出的腺液,混合成曖昧的水光。他咧嘴,露出一個近乎兇狠又無比直白的笑容,喘息著回答:“你唔知,我啱啱瞓覺都夢見你條卵?!保悴恢?,我剛剛睡覺都夢到你那玩意兒。)他頓了頓,舌尖舔過自己shi潤的下唇,眼神更加赤裸,“我就系想要你搞到我喊停?!保ㄎ揖褪窍胍悴俚轿液巴?。)
這句話像一根點燃的引信,瞬間引爆了陳渂欽壓抑已久的暴烈。他眼中戾氣一閃,猛地松開摳住柱體的手,五指成爪,狠狠揪住何家駿半shi的頭發(fā),力道之大,幾乎要將發(fā)根扯斷。
“??!”何家駿痛呼一聲,毫無防備地被一股巨力猛地向后拽去。
陳渂欽的力氣大得驚人,何家駿整個人被拽得失去平衡,踉蹌著向后倒去,后背“砰”地一聲重重撞在身后同樣破敗的告解室木門上。腐朽的木門發(fā)出一聲不堪重負(fù)的shenyin,震落下簌簌灰塵。
“唔好再講?!保ú灰僬f了。)陳渂欽的聲音低沉如雷,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種瀕臨爆發(fā)的危險氣息。他居高臨下地盯著被撞得有些發(fā)懵的何家駿,xiong膛劇烈起伏。
何家駿被撞得眼前發(fā)黑,后背生疼,但他看著陳渂欽眼中翻騰的、幾乎要將他撕碎的黑暗欲望,反而咧開嘴,挑釁般地問:“講咩?”(說什么?)
“講我信你。”陳渂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四個字。話音未落,他已經(jīng)俯身,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,狠狠吻了下去。
那不是親吻,是撕咬,是掠奪,是懲罰,是深不見底的絕望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,是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卻不愿承認(rèn)的、對這份禁忌情欲最扭曲的崇拜與沉淪。牙齒磕碰到一起,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。
gaochao之后,兩人都脫力般滑坐在教堂一角冰冷潮shi的地磚上。shi透的衣物緊緊貼在皮膚上,沉重而黏膩,如同那些無法擺脫的過往,緊緊纏繞著靈魂。
何家駿歪著頭,疲憊地靠在陳渂欽肩上,摸索著從shi漉漉的褲袋里掏出一包煙,抖出一根叼在嘴里。打火機(jī)“咔噠”一聲,橘黃色的火苗在濃重的夜色和廢墟的陰影中搖晃,映亮他汗shi的側(cè)臉和微微紅腫的嘴唇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,煙霧在潮shi的空氣里裊裊升起,又被風(fēng)吹散。
“你話……咁樣系唔系有罪?”(你說……這樣是不是有罪?)何家駿的聲音帶著情欲過后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。
陳渂欽沉默片刻,目光望向遠(yuǎn)處那尊沉默的、發(fā)綠的圣母殘像,聲音沒有任何波瀾:“有?!保ㄓ小#?/p>
何家駿轉(zhuǎn)過頭,將煙遞到陳渂欽嘴邊。陳渂欽就著他的手,吸了一口。辛辣的煙霧涌入肺腑,帶來一絲短暫的麻痹。
“咁你會唔會同我一齊落地獄?”(那你會跟我一齊下地獄嗎?)何家駿的聲音很輕,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執(zhí)著,眼睛在煙霧后亮得驚人。
陳渂欽接過他手里的煙,指尖相觸,帶著煙蒂的微燙。他吸了一口,緩緩?fù)鲁鰺熿F,目光重新落回何家駿臉上,聲音低沉而清晰,仿佛在陳述一個早已注定的結(jié)局:“你落邊度,我都跟?!保闳ツ模叶几?。)
煙灰無聲地掉落在地磚的縫隙里,一點一點,猩紅的火星在潮shi的黑暗中明明滅滅,如同悄然種下的詛咒,開始在這片被神遺棄的土地上生根發(fā)芽。
不遠(yuǎn)處的圣母像依舊靜靜佇立著,斷裂的手指處被風(fēng)吹過,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、嗚咽般的聲響,像是在為這對廢墟中的戀人作著最后的、無言的祝福。
又或者,是無聲的默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