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及此,江災心中的造反想法,就更加堅定了幾分。
他瞟了一眼,渾身都在打顫的杜之貴,轉而對徐元壽道:“廢去修為,打穿琵琶骨,嚴加看管?!?/p>
“想傷本王的妻兒,罪不容誅。”
江災頓了頓,目光仿佛能穿透萬里河山,直抵九重金闕,“讓他們拖著玄鐵鎖鏈,給本王爬回玉京城見天武帝?!?/p>
“喏!”霍驚雷抱拳應諾,聲音洪亮干脆,沒有半分遲疑。
他看向癱軟在地上,如爛泥般的杜之貴等人,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,有的只是冷漠。
他朝身后幾名士兵道:“鎖了!”
幾名士兵提著玄鐵鎖鏈,大步朝杜之貴等人走去。
“不,王爺,饒命啊王爺!”
杜之貴驚懼萬分,涕淚橫流,“您不能這樣,我是朝廷命官,我是陛下的欽差?!?/p>
“您……您這么做是造反,是造反——!”
“不——??!”
三人拼命掙扎,想要向后退去。
然而,他們的身體卻被身旁的士兵緊緊按住,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。
“噗嗤……”
隨著骨頭被穿透的悶響傳出。
玄鐵鎖鏈鋒利的倒鉤,精準無比地貫穿了三人的肩頭,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身體。
“啊啊啊——!??!”
劇痛之下,三人幾乎同時發(fā)出了瘆人的慘嚎。
江災卻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,他朝霍驚雷揮了揮手:“拖下去,別吵到麟兒休息?!?/p>
話音落下,被鎖住琵琶骨的杜之貴等人,就被戰(zhàn)馬拽離西山營。
長長的血跡,從西山營一直蔓延至落雁城。
聽著父王對杜之貴等人的處置,襁褓中的江麟心中甚是痛快。
不愧是父王,行事果然霸氣側漏。
今日這一戰(zhàn),從結果上來看,他還是比較滿意的。
唯一的遺憾就是,讓繆桂蘭、魏景行和顧守常這三人給跑了。
不過,他對此也能理解。
魏景行和顧守常,對自己的敵意并不深。
倘若父王當時選擇追上去與二人糾纏,反而會讓母妃和自己,落入崔凜的手中。
屆時,上一世的那些悲劇,就會重演。
因此父王的選擇,并沒有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