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邑的喉間發(fā)出痛苦的呻吟,身體再次化作水液潛入一片海水中。
云杉趁這時上前,接過出發(fā)前她塞給郁清的傷藥,敷在他的傷處。
那上面還殘留著一些冰碴,云杉一一給他挑去。
“牧洛他們就快來了,再堅持一下。”
她低聲對郁清道,后者重重點頭。
“妻主放心,我沒事。”
那邊,伊琮的左臂被狼祭司死死咬住不松口,對方巨大的獠牙深深扎進他的血肉中。
幾名祭司以為自己終于抓住了伊琮的破綻,對他進行全力集火。
而正當狼祭司死咬不放之時,原本滿臉痛苦的伊琮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,幻化成豹爪的獸猛地掏向狼祭司的心臟。
隨著伊琮的手臂被徹底咬斷,狼祭司的心臟也停止了跳動。
與此同時,白晗日的尾羽箭矢也射向剩下三名祭司的后背。
鮮血噴濺到伊琮的臉上,甚至有一滴濺進他琥珀色的眼瞳中,染紅了他的眼白。
他隨意地用旁邊的海水沖刷了右手上沾染的血腥內(nèi)臟。
三名祭司剛才他們已經(jīng)領(lǐng)教了這兩人恐怖的戰(zhàn)力,尤其是伊琮。
現(xiàn)在看見他的手臂斷裂,皆是大松一口氣,
沒想到,下一秒,伊琮原本齊根斷裂的手臂血肉重組,骨骼和脈絡(luò)飛速生長。
不消半分鐘,他的左臂完好無損地長了回來。
“怪、怪物!”
三個祭司看見這樣的場景嚇得臉都白了。
饒是他們這種被改造的獸人,也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。
伊琮抬了抬左臂,合攏了幾下手掌,嘴角勾起看向三個祭司。
他的異能沒那么花里胡哨,就是硬能抗硬能打,不過被強化到這種地步,還是得歸功于云杉的血液。
現(xiàn)在只剩下三個祭司,伊琮和白晗日雖然消耗很大,攻擊的勢頭卻越發(fā)猛烈起來。
云杉剛給郁清上完藥,就見水邑的身影再次從水下冒出。
他應(yīng)該是能通過海水修復自身,身上的傷痕已經(jīng)消失殆盡。
云杉看著水邑的身影,心中有了判斷。
水邑對海水的依賴性很高,脫離了海水,戰(zhàn)斗力會大幅度下降吧,那她制作的藥劑正好能派上用場。
云杉的手貼在身側(cè),摸到一個小小的口袋,輕撫了下里面裝的一個小瓶子。
再等等,就快了。
水邑了解伊琮和白晗日的強大戰(zhàn)力,不了解郁清也能爆發(fā)出這樣的力量。
但這也不妨礙他的計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