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除了乖乖在這王府之中受苦,哪里還能有其他的出路。
她掙開他的手,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,再次伸手,抓住了他的衣角。
“王爺,雪瑩伺候你十年了,你難道不清楚她的為人嗎?”
蕭啟之這一次沒有退開,任由她的手指攥緊自己的衣角。
他眼里閃過深思,最終歸于一片沉寂。
“本王自然知道她沒有偷鐲子。”
姜昭寧眼里寫滿了詫異,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那王爺又為何要冤枉她?”
蕭啟之抬眼看向天空,天色灰蒙蒙的,像一塊沉重的鉛板壓在心頭。
冷風(fēng)鉆進(jìn)骨頭縫里,帶起一陣戰(zhàn)栗。
他又低頭看了一眼姜昭寧,她衣衫單薄,一雙腳趾在寒風(fēng)中凍得通紅發(fā)紫。
他眼中的溫度一點(diǎn)點(diǎn)褪去,變得比這冬日的天色還要冷。
“你不是喜歡做低賤之人嗎?本王想要讓你看看,低賤之人是如何身不由己?!?/p>
“身不由己?!?/p>
姜昭寧幾乎是喃喃自語,重復(fù)著這四個字。
從姜府?dāng)÷溟_始,又有哪件事情能由得她自己?
她忽然笑了,那笑聲干澀又刺耳。
“真可笑,莫非王爺覺得當(dāng)你的通房就高貴了?”
蕭啟之的臉?biāo)查g黑沉下來,猛地伸手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他的指骨收緊,冷著臉一字一頓地質(zhì)問:“低賤之人難道還想當(dāng)王妃不成?”
窒息感傳來,姜昭寧的臉漲得通紅。
但她的嘴角卻向上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,那不是笑,而是一種極致的嘲弄。
“我自是不配。”
蕭啟之手中力量加大,有那么一瞬間,真恨不得掐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