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寒永遠不會知道,不去領(lǐng)證的那天對她來說,意味著什么。
她就像被丟棄在路邊的阿貓阿狗,沒有媽媽,也沒有爸爸……
沒有人愛她。
紀瑾修心臟驟然一陣刺痛,像一把尖銳的利劍穿透而過,疼得他渾身抽搐。
“唐凝,你還有我?!?/p>
紀瑾修幽暗的眸子緊縮,把唐凝緊緊抱入懷里,喉結(jié)幾次滾動才啞聲開了口,“我是你老公,就是你的家人,叔叔阿姨在天之靈,一定會希望我好好守在你身邊,疼愛呵護你?!?/p>
這是他第一次,說這么一長串的話,如同在表明心跡。
此刻唐凝情緒激烈,尤其想起過世的爸爸媽媽,脆弱的像個孩子,任由他抱著哭了好久好久。
直到哭累了,在他懷里沉沉睡去。
回到別墅,紀瑾修把她抱回臥室,放在柔軟的大床上,單膝跪在床邊,深邃的眸子安靜地凝視她的臉。
她哭過的眼睫上還掛著水汽,呼吸聲輕細平穩(wěn),臉頰微紅,那模樣看著柔弱可憐,叫人心疼。
傻丫頭……
你又怎么會是沒人要的孩子?
有個人,愛了你整整十年……
紀瑾修幽暗的眸子凝視她良久,俯身,薄唇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吻了一下。
吻得小心翼翼,又憐愛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唐凝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整個身體縮在紀瑾修寬闊的懷里。
兩只小手像沒有安全感的小貓一樣,放在兩人的胸口之間。
他們面對面抱著。
唐凝的腳橫在他腿上,腦袋靠著他寬大的肩頸,身體與身體之間,幾乎零縫隙靠在一起。
唐凝心頭一驚,臉頰一陣發(fā)燙。
努力回憶起昨天的事,她既感覺丟人,又很溫暖。
他對她說的那些話雖然沒有多轟烈動聽,卻溫柔誠摯,像印記一樣深深烙刻在她腦子里。
只不過,那時唐凝情緒激烈,顧不上丟人不丟人的。
現(xiàn)在清醒過來,還是會尷尬。
唐凝急忙把腿收回來,悄悄抬頭看他,想著如果他還沒醒,她就悄悄溜出去。
然而在她眼皮上抬的瞬間,神情猛地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