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這不是欺負聞笙師的壞女人嗎?!”覃暨白道:“人命關(guān)天,麻煩師弟了。
阿笙受了驚,我需要送她回凈鵲峰。
”好一個人命關(guān)天!死圣母心!她陷害我的時候,你怎么不說人命關(guān)天。
謝聞笙倏然開口,語氣森冷,“回凈鵲峰?我現(xiàn)在改變想法了。
”“既然這樣,那我們就一起將她送回她的住所,再去找玄陽師叔好了。
”二人皆表示贊同。
覃暨白將宋知阮背起,朝著清樾臺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少女孤零零地跟在二人身后,衣袂紛飛,在孤獵長風(fēng)中劃出一道彎月。
發(fā)絲傾涌,遮住她陰鷙的神色,額前拂動的碎發(fā)之下,是眼底不曾見過的灼寒。
只能期望她死透些……“聞笙師姐!快點走啦!”只聽一聲輕喚,南舟正回頭朝她招著手,謝聞笙思緒回籠。
“來啦!”待三人將宋知阮送到她的住所后,謝聞笙便找理由回到了凈鵲峰。
她實在是沒有興致去看一群人忙前忙后去拯救她的仇人。
反正,她死與活,消息總歸是要傳出來的,沒必要去特意探視一番。
畢竟,她不配占用我的時間與精力。
清樾臺的海棠花樹已然褪了嫣紅,裹上一層冬色。
干枯的枝丫交錯生長,完全沒有先前那般鮮活氣息。
但或許,那股鮮活氣息,是轉(zhuǎn)移到了另一處。
“有呼吸了!”“玄陽師叔!她有呼吸了!”坐落在清樾臺旁的小屋內(nèi)烏泱泱的擠滿了人,在此起彼伏的嘈雜聲中倏然驚起一聲呼喚。
季玄陽聽此,連忙趕去床榻旁探了探昏睡中的那人鼻息。
當(dāng)他感受到那股溫?zé)岬臍庀姙㈨樦闹缚p溜走時,他的手猛然一顫,“哎呀!”“真是神了奇了!這丫頭命真硬,這都能活過來!”此話一落,眾人紛紛攀在床榻旁。
“玄陽師叔,人居然還能斷了氣再活過來嗎?”南舟趴在床榻一角,歪著腦袋問他。
被南舟這么一問,季玄陽實屬有些不知所措,捋著胡須思索著。
“按常理來說,斷氣的人是不能復(fù)生的。
要不然我怎么會說這丫頭神了奇呢!”“但也有可能是這丫頭中了幻術(shù)的原因,短暫的失去呼吸而已,脫離幻境呼吸重塑。
這幻術(shù)的病癥,我也只是在古籍上看過,沒想到竟真遇上這等奇事了。
”“幻術(shù)?”“那不是妖的本領(lǐng)嗎?”一位弟子聽到季玄陽的話,嚇得猛然起身。
話音一落,屋內(nèi)弟子的視線皆落在季玄陽的身上,面對著諸多投射而來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