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密的冷汗布滿了他的整張臉,恐懼幾乎吞沒的了他的大腦,他癱坐在狹小的密道里。
"還不出來是胳膊斷了還是腿斷了。
莫非要我親自去請你。
"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,很熟悉,還透露出一股期待夸獎的傲嬌語氣。
他愣了半晌,才意識到,那是觀南的聲音。
他急忙走了出去,一位披著紅袍,穿著鎧甲的少女正持著長矛立在那里。
她的身形還隱隱透著稚氣,但一雙眼卻炯炯有神,似笑非笑間還透著殺氣。
但一見到他,她眼中的戾氣就消散了,化作戲謔的笑容。
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狼狽,頭發(fā)已經(jīng)完全散了,奴仆打扮的衣服上已布滿了密道里帶出的灰塵,甚至腰部的衣服還被密道的里的什么東西扯了一塊下來。
但隨即,她注意到了他領子上的血跡,她一把扯過他的領子,要去看看他有沒有受傷。
他微微偏頭,躲過了她的另一只手,說到:"不是我的血。
"但不知為什么,他的嘴角卻不由揚了起來。
"沒想到陛下早已謀劃妥當,倒是叫臣空擔心了一場。
""若不如此,如何騙過那些人的眼睛。
"晏江的眼里閃過幾分欣慰與欽佩,但隨即,輕松愉快的氛圍就被一位前來報告的軍士打破。
"一千軍士,已被盡數(shù)斬殺,我方無人傷亡。
但是……""但是什么"觀南有些怒了,眼里透出猩紅的殺意,莫非那個人還沒死"荀,忠,荀忠,下落,不明。
""混賬!"觀南一怒之下砍下了那名軍官的頭,緊握著長矛的手青筋暴起。
"拖出去,掛在軍營里,這就是辦事不力的下場。
"顛簸的馬車里,觀南一言不發(fā),只是沉默著擦拭著她的一把短劍。
"陛下不是說,不打算動荀忠嗎""這四面八方可都是間諜,可不要什么都敢說。
""陛下指的是誰""是誰我不知道,可如果沒有把握,唐又為何非要我收下荀忠。
但這一鬧,誰是叛徒可就明了了。
回宮時,他們就該知曉了。
"當晏江走進皇宮之時,他先是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,那慘叫簡直響破天際,仿佛是生命垂危之時的最后一聲吶喊,他不由有些膽戰(zhàn)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