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真的是熱心腸,想著幫忙扶一把。
主要是蔡家老娘臉色白如紙,一副見了鬼的表情。
再這么抖下去,真怕她骨架子都散了。
哪里想到,這人的手才剛碰到對方的臂膀,就被對方無情的揮手打開。
“我沒病,你才有病,挨老娘那么近想干什么?”
隨口發(fā)泄完心中的不滿后,蔡家老娘意識到周圍人不滿的目光,瞬間有些心虛起來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拉拉扯扯的不合適,怕有人戳脊梁骨吶!”
“那啥,我還有事,先回了??!”
她慌得像是被狼攆了一般,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。
一路上心情很是沉重。
昨日收留那對母女,還不覺得有什么,等到天亮的時候,自己要梳頭時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平日用來收撿這些梳子的一個木盒子,少了一樣?xùn)|西。
是她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東西了,是一把銀子定制的簪子。
這玩意兒是當年生了蔡二狗后,她那死鬼男人高興,想方設(shè)法攢錢,給她定制的一個。
可以說,平時都沒舍得戴出去,就怕不小心弄掉了。
平時就靠著這根簪子作念想,這才能一直守寡至今,還沒打算嫁人的。
這玩意兒她太過寶貝了,就連蔡二狗都不知道,她這個老娘會藏著這么值錢的物件兒。
哪里想到,一時算計,就只這么一點值錢的東西,竟然在她梳頭的時候不見了。
光用屁股想,也知道是那對母女手腳不干凈,占了她的便宜。
也是她鬼迷了心竅,為了給林海找麻煩,主動親近這對母子,還熱情的接待了對方。
此時想來,她和那個大嫂子一樣,都傻的要死。
她沒把這事兒嚷嚷出去,害怕村子里面的人笑話她辦了一件蠢事。
心里難受,回到家后,還要照顧脾氣大得要死的蔡二狗,一時間只覺得生不如死,是半點都不想活了。
偏偏蔡二狗因為一泡尿憋著,差一點點就要尿到炕上了,對于老娘自然是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