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頓頓點頭,裴君凝匪夷所思中有些好笑,她握住他的手腕,敷衍地捏捏指節(jié),像在揉一小團云:“好了?!?/p>
如愿以償,oga困惑地看著自己的手,像是在奇怪自己怎么有手,指節(jié)還粉粉的。
他也學著她的動作捏捏自己……她捏的感覺好奇怪,跟他捏自己不太一樣。
裴君凝走到一側去關燈,將旋鈕轉到合適的亮度,整間屋子暗下來,她轉過身,發(fā)現(xiàn)他乖乖扯了被子,躺在床上蓋著肚子,像小動物一樣,用一雙帶著水光的眼眸望著她,暗色里也亮晶晶的,像是在期待什么,眼神里卻沒有張牙舞爪的欲望,仿佛他只是在安靜地期待著好天氣。
明明長得這么漂亮,疏離淡漠,醉酒后卻像個清純男高。
他長得很符合她的胃口,要不是這樣,她也不會和他結婚。
對著這張臉蛋,她想對他生氣也氣不起來,什么喜歡的人,最喜歡的人,信息素紊亂都拋到一邊去。見他乖乖躺在床上,裴君凝在心底無奈地喟嘆,她走到床邊,拉過他的椅子坐下。
這椅子也是軟軟的,她坐下去找不到依靠,又不想倒在椅子里不成樣子,索性放棄了靠背,坐在床邊跟他說話。
“怎么不睡覺?”
“我睡了呀,”他都躺被子里了,想著,他伸手牽她的手,嘗試復刻剛才的感覺,“我在睡覺了?!?/p>
裴君凝看著他握自己的手,沒拒絕,她想看看他還能弄出什么花樣來,幾秒后,他牽著她的手玩了玩,嘟囔道:“不對?!?/p>
“怎么不對?”
“好奇怪,沒有感覺了……你摸摸我。”
裴君凝不是很想趁人之危,她收回手,卻被他拉住了,他用力拽著她,懇求:“摸摸我嘛。”
他真的很好奇,為什么她摸自己和自摸不一樣。
也許她身上帶電,可以給他電療,就像秋冬季的靜電一樣。
她摸他的時候,他整個人都軟軟的,眼睛沒那么難過了,頭也不暈了,整個人發(fā)軟,但不成問題,就是吃藥也有副作用呢,他愿意接受這樣的治療。
他借她的手給自己治病,按理說是個人都應該同意呀。
剛才還叫他寶貝呢,這點忙都不愿意幫嗎?
兩人僵持著,拉扯一會,她成功抽回手,他眼眶一shi,悶悶縮進被子里,留個鼓鼓的被窩給她。
良久,她無奈輕嘆:“給你講故事,聽什么?”
她沒談過戀愛,也不會哄oga,但看樣子和哄小孩差不多。
他抓著被子,悶在里面不出來,聲音也悶悶的:“不聽?!?/p>
裴君凝打心底覺得他只是想被哄。
她頓了頓,環(huán)視房間:床上擺著大大小小的玩偶,梳妝臺上都是護膚品和香水,款式繁多的項鏈掛在鏡子旁邊,收藏柜里擺著大大小小的手工物件,還有汽車和飛機的模型,地面鋪著小貓地毯。
沒能找到任何一個有所耳聞的王子形象。
她困惑地眨了下眼睛,遺憾地想,要是能找到任何一個,她現(xiàn)在就能搜故事書給他講。
可惜沒有。
“寶貝想聽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