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自己無法分辨真實情感,只能盡可能以理智的思維去看待這段關(guān)系。
偏偏昨晚他又打破了這個僵局。
她們已是名正言順的妻夫,雖說還在試婚階段內(nèi),但也不應(yīng)局促陌生得像兩個沒任何關(guān)系的人,更何況以他的視角來說,她是他的alpha。
過往不必再提,裴君凝嘗試著正兒八經(jīng)跟他好好地、自如地相處,像一對真正的情侶那樣,偏偏她是個顏控,在他面前,很難控制住自己的反應(yīng)。
更何況她們的信息素匹配度還那么高。
方才她一低頭就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山茶花和白茶的香氣,味道不重,像是風吹衣物散發(fā)出的洗衣液香氣,柔潤溫和。
她本是想逗逗他,卻被他的信息素反過來撩撥了一下。
裴君凝很慶幸自己的反應(yīng)夠快,自制力也夠強,她才能若無其事地跟他聊天,裝作什么也沒聞到,壓下陰暗骯臟的幻想。
看上去他并不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像一塊可口小蛋糕,還能對著鏡子打扮。
裴君凝后撤時視線不自覺下撇,掃到了他衣領(lǐng)下隱藏的透明抑制貼,和他放在客房的味道一樣,是味的,角落有個小。
她當時僅有的念頭是,味道應(yīng)該很美味。
因為想著這事,他同她說話,問她他家里還要準備什么物品時,裴君凝邊說正經(jīng)事,思緒一邊不斷往小上飄。
她還以為像他這樣的oga不會喜歡粉嫩的。
看來是她思想狹隘了。
輕輕嘆出一口氣,她將行李箱推到一側(cè),過分緊張,她連事情都忘了問。
柳清嶼還在跟行李做斗爭。
他的玩偶不多,但有只比較大,他塞不進行李箱,又找不到合適的袋子裝它。
若要說用配貨的大袋子裝,他又覺得整體風格一點都不協(xié)調(diào),看著特別丑。
在某些事情上,他是很有原則的,比如他不允許豆腐花又甜又咸,不許五仁月餅塞冬瓜蓉,不許自己穿丑得要死的logo服,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像棵圣誕樹,什么東西都能往身上掛,還不允許身邊的東西將就得太過草率。
正如他不允許自己隨便找個人嫁了,他也不允許自己的玩偶憋屈地窩在丑袋子里。
裴君凝再回來時,他正郁悶地嘗試合上
交代第一次來,他還不太適應(yīng),對人對……
第一次住進她家,柳清嶼還不太適應(yīng)。
裴君凝的家是白棕灰三色的,入門即見雙扇屏風,屏風后是客廳,客廳用現(xiàn)代化的多寶閣博古架隔出半獨立空間,淺灰色的長拐角沙發(fā)上擺著緞面點面抱枕,他悄悄用手壓過,在這里窩著睡覺應(yīng)該也還不錯。
她沒注意到他的動作,掀開沙發(fā)暗藏的抽屜,告訴他零食都收在里面,酒沒有,她不經(jīng)常喝,要喝她讓人去買。
柳清嶼懷疑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已經(jīng)是個酒鬼了,還是那種喝醉會胡言亂語,搖搖晃晃走路鬧著要打一套貓貓拳的那種。
他面無表情:“不用了,謝謝?!?/p>
裴君凝笑了笑,又給他一一介紹:“這個博古架東西很多,路過要小心撞到腳,會很疼,我的小侄女來了哭了幾次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