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眼睛霧蒙蒙的,聚不了焦的人眼睛一亮,得了趣般,更愛往她身上貼了。
什么壞魚?
裴君凝忍無可忍地扣住他的手臂,惡狠狠地壓在枕頭上,她偏頭飛快罵了句臟話,低聲教育他:“不許亂動?!?/p>
被扣著手腕,他直直躺在床上,愣愣望著她,本就水蒙蒙的眼睛通紅,可憐地吸氣,眼淚就這么淌下來。
剛開始是睜著眼要瞪她的,后來他哭得眼睛疼,心里也很難過,干脆閉上眼睛,哭著罵:“壞人?!?/p>
不給他玩。
一團(tuán)漿糊的腦袋怎么可能有余力思考為什么不給他玩,他只是想要,身體告訴他想要,他就要得到。
幻覺與真實(shí)之間,往常都會任他玩的幻象這次竟膽敢拒絕他,還是他難得大膽的求歡,他以為自己都這么舍身了,對方最多欲擒故縱一會兒就會陪他玩。
怎么敢這樣對他。
他玩一玩怎么了?
還扣他的手腕,摔他的手。
就算是摔枕頭里他也會痛的。
心痛。
下一步是不是要把他捆起來打?
他眼淚簌簌流,想掙她的手又掙不來,死死被她扣住,好像他是什么很壞的罪犯一樣,要被這樣關(guān)在床上,關(guān)一輩子。
光是想一想,他眼淚就止不住:“討厭你?!?/p>
他掙扎得厲害,裴君凝也不可能讓他蹭自己解欲,那實(shí)在太過火了,她只能哄著,盡可能哄著他。
況且她敢打包票,真讓他蹭完了,她還好說,他清醒過來一定會羞愧欲死的,說不定馬上就打包行李把自己塞到世界角落,從此一去不復(fù)返。
她跟他說著話,一手控著他的手腕,一邊用眼神迅速搜尋著房間。
沒有繩子,沒有綁帶,當(dāng)然也沒有手銬。
他平日里那么喜歡打扮自己,這會一條都找不到。
她沉默幾秒,想起來自己的睡褲。
倒是還有一條褲繩。
短短幾秒里,他不停折騰,撲騰得像條上岸的魚,吵著鬧著要回海里,裴君凝被他胡亂勾的腳鬧得心神不寧,索性抽出來真把他綁了。
她壓住他的腿,邊動手邊哄:“好寶貝,漂亮寶貝,不哭了,我們不哭了好不好,眼睛都哭紅了,明天腫了就不好看了?!?/p>
他才不要被綁,折騰著掉眼淚:“我要瞎掉?!?/p>
“嗯,我們不瞎?!?/p>
他吸氣再吸氣,被哄了反倒壓不住哭聲,小聲啜泣著:“我哭瞎了,不要綁我,我會乖乖聽話的?!?/p>
“還沒瞎呢,”裴君凝安撫著,“我不會綁的很疼的,也不會留印子,我們寶貝還是會很漂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