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隨他又不隨他。
柳清嶼高中跑出去偷偷看演唱會,一夜未歸,打電話也不接,兩人以為他偷偷談朋友,睡也睡不著,柳知韞直接找保鏢問話,問他的朋友摸出來他的行蹤,開車殺到體育館了。
至于自己也到處打電話問他跑哪的事,自認為溫柔體貼的鶴汀茗選擇性遺忘。
他說得理直氣壯,仿佛說話不算話,管小孩管得嚴的只有她一個人。
柳知韞自己也記不清,她一向不愛管這些雜事,家里的事有一個人記得就好了。
聽到這,她還有些驚訝問:“我說的?”
“喏,你再失憶試試呢?”
“我真不記得,”柳知韞理所當然道,“你記著就好了,我來一點。”
葡萄紅的酒液咕嚕嚕倒入杯中,房里只放了一個玻璃杯,他垂眼抿了一口,遞到她唇邊,她就著他的手喝了口。
她些微皺眉:“淡了,里面還有水?!?/p>
“嗯,”他當然知道,鶴汀茗很自覺,“你喝完,我再倒一杯就不淡了?!?/p>
“……你真是?!?/p>
“干嘛?”
“沒怎么。”
她端起一飲而盡:“明早給他打個電話,讓他回家。”
她說事多不是敷衍,次日一早就要出門,大抵是被說了太多次,她難得也有幾分上心,鶴汀茗送她出門,她特意囑咐了一句要打電話,趁早打。
盡管還是下意識發(fā)號施令,好歹記得有這事了。
試探出她的態(tài)度,鶴汀茗拍拍她的肩,滿口應下,又送她出門。
他心底知道兒子的德性,關(guān)上門先睡了個回籠覺,起來做家務,給多多梳毛,忙里忙外直到下午三點,才打出這電話。
電話響三聲,三十聲。
沒人接,自動掛斷。
本就不安的小爸警鈴大作。
想起莫名其妙誤刷的嬰兒服,他重新點擊購物鏈接,刷新,刷新不出物流信息,他默記店名,截小圖,打開軟件,識圖出店鋪,點進商品詳情,翻出最新的評論,按評論倒序往前翻。
這家店的銷量不錯,默認好評很多,夾著圖片,他開了會員篩選,手動往前翻了幾頁,果不其然找到一個匿名買家“天**魚”。
他神色一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