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喝好了,告辭,”石景將茶杯放在石桌上,起身離去。
看著石景遠去的身影,明月嘴角上揚,夸張到咧到耳根,整個人面色潮紅,雙手捂著微燙發(fā)熱的臉頰,整個人看起來像嗑藥般暈眩。
……
林初半靠在長椅上,纖細的指尖卷著發(fā)尾,她輕嘆一聲,“真是深宮寂寞呢?!闭f著她眼眸一轉(zhuǎn),“來人,去把哈公子請來?!?/p>
片刻后,哈爾布緩緩走進殿內(nèi),看到林初慵懶地靠在鋪著虎皮的長椅上。兩人的視線碰撞的瞬間,哈爾布趕緊低下頭,走至林初身前跪地行禮。
“公主?!?/p>
“哈公子,怎么你看起來,比我這個生病的人,還要憔悴,不會是擔憂我的病情吧?”林初說著抬起手,將哈爾布剛要抬起的頭,輕輕按了下去。
哈爾布跪在地上,低著頭,暗暗咬牙。
自從太醫(yī)說他沒有中毒,哈爾布就心中忐忑,按理說自己早就應該化成血水的,他要被這個女人逼瘋了,他實在忍不住?!肮鳎幮б堰^三天,我吃的藥……”
“哦,那藥放的有些久,可能藥效有些失效,會晚幾天。”林初伸出手,擺弄著手指算著,“哎呀,這都過去這些時日了,就算給你解藥也來不及了,你豈不是快死了?!闭f著林初驚坐起身。
哈爾布一聽,頓時感覺晴天霹靂,他就知道,這女人用藥陰損,連太醫(yī)都檢測不出來。
“哎,真是可惜了哈公子這么好的舞姿,以后就看不到了???,哈公子,趁沒死,趕緊再舞一曲?!绷殖跽Z氣輕柔,纖細的指尖挑起哈爾布的下顎,對著哈爾布明媚一笑。
哈爾布眼中閃過狠厲,他環(huán)視四周,殿內(nèi)整整齊齊地站著宮女太監(jiān)。
他無奈,向后幾步,抱著必死的決心,輕盈舞動這最后一支舞。
林初抬手鼓掌,“哈公子的舞姿果然是精妙絕倫。不過看久了也就那樣,反而有些俗氣。”
“不如哈公子跳個脫,衣舞如何?一定很美,大家想不想看?”林初說著對殿內(nèi)一眾宮女太監(jiān)問道。
起初殿內(nèi)鴉雀無聲,片刻后,殿內(nèi)稀稀拉拉傳來半死不活的聲音,“好看”
“請公主贖罪,奴才不會?!惫柌颊驹谝慌詫擂蔚恼f道。
“不會???行,死者為大么,咱們哈公子愿意跳什么就跳什么吧?!?/p>
“不過我這個人呢,心善,最近兩天閑來無事,特意為你做了一件好東西?!绷殖跣Φ囊荒樒ばθ獠恍?。
“來人,把哈公子的舞臺搬上來?!?/p>
隨著林初話音剛落,幾名太監(jiān)抬著一塊三米寬,一米高的圓形鏤空鐵板,放至殿內(nèi)。
“哈公子,這個舞臺你可喜歡?”林初眼中盈盈笑意,對哈爾布問道。
哈爾布看著眼前的鐵板,他心下一沉,就知道這公主又想到讓人生不如死的“好點子”,他面容僵硬地點了點頭,“公主的舞臺,必定是最好看的。”
““哈公子請上臺,開始吧,這個舞臺絕對能讓公子的舞姿,讓人永生難忘?!?/p>
“哦,對了,對于舞臺要有崇高的敬意,鞋襪脫了。”
哈爾布脫下鞋襪,赤著腳在鐵板上跳舞,底下走來兩名太監(jiān),往鏤空的鐵板中心堆滿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