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值守的弟子聽到這話,眼神復(fù)雜地望著扶峫。
心道果然天衍宗與他們清虛宗不對付。
主殿門外,薛北整衣扶冠,隨后行禮,朗聲道:“師父,天衍宗的客人已到。”
沉重的殿門無聲地打開,殿中清冽的赤幽香隨風(fēng)竄了出來,撲到鼻端,讓人精神一震。
“進(jìn)來!”
聲音仿若在他們耳邊,又好似從天際傳來。
薛北深吸一口氣,側(cè)身抬手,“扶兄,師父有請!”
扶峫看著敞開的殿門,挑了挑眉,大步流星地走了進(jìn)去。
反正他已經(jīng)得了師命,有師父在,洛白衣不可能要他的命。
通天峰的正殿外面雖然巍峨壯麗,但是內(nèi)里卻空曠冷肅,外加光線偏暗,進(jìn)去后猶如冰窟。
他們棲霞峰可是四季如春,他家?guī)煾鸽m然性子冷,可不喜歡將身邊弄得冷颼颼的,他家小師妹就更不用說了。
若是小沉月看到通天峰這樣子,肯定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由此可見,薛北之間說想要接小沉月過來,壓根就是客氣話,一點(diǎn)也不走心。
薛北帶著扶峫進(jìn)入殿內(nèi),一男子背對著他們站在殿中,青衣銀發(fā),挺拔疏離,看著不可靠近,仿若與世隔絕。
薛北行禮:“師父!”
扶峫微微皺眉,實在是他看不同洛白衣如今的修為,恐怕只有師父才能看清,“參見臨淵尊者!”
背對著他們的男子聽到這話,衣袂翻動,轉(zhuǎn)身看著他們,上下打量了扶峫兩眼,眸光冷冽銳利,聲音微沉:“扶峫,我去年得到一枚陰陽黑鳳丹,可陰陽轉(zhuǎn)換,將男子變?yōu)榕樱团c你可好,也好成全你的心意。”
扶峫:……
這男人果然還是瘋了吧!
薛北眼皮一跳,立馬擔(dān)心地看向扶峫。
主要是,以前溫苒卿的三名弟子就不贊成師父與其在一起,四年前的事情發(fā)生后,明秋盈、扶峫他們對師父更是沒有多少好脾氣了。
他家?guī)煾高€是沒變,陰陽黑風(fēng)丹也是難得的圣品丹藥,雖然藥效奇特,百年間清虛宗也就成了一顆,為了膈應(yīng)扶峫,還是眼也不眨地給了出去。
扶峫似笑非笑道:“扶峫覺得,尊者更需要此丹藥,說不定尊者轉(zhuǎn)變性別后,以尊者的相貌,師父就回心轉(zhuǎn)意了?!?/p>
他下顎微昂,挑釁地看著面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