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師姐,二師兄他們還好嗎?”溫沉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刻著金紋的符箓,此物是二師兄給她制作的,里面蘊(yùn)含強(qiáng)大的靈力攻擊,元嬰期修士都抵擋不住。
她身邊的明秋盈收回俯瞰的視線,抬手摸了摸小家伙顱頂?shù)能洶l(fā),語氣輕松:“你放心,扶峫他現(xiàn)在是出竅修士,而且也不是單打獨(dú)斗,就算不行,他能屈能伸,還能用美人計?!?/p>
“大師姐!”溫沉月一頭黑線,現(xiàn)在是開這種玩笑的時候嗎?
二師兄可是在魔界,一不小心若是陷在里面,他們也不好救。
旁邊的祁忘客聽得啼笑皆非,“明道友,若是扶兄知曉你的話,怕是要傷心?!?/p>
明秋盈則是擺擺手,“他知道我的性子。對了,祁兄,你們妖界與魔界比鄰,底蘊(yùn)深厚,不知魔尊斬昊的事情了解多少?”
祁忘客愣了一下,下意識垂眸看向目光炯炯有神的溫沉月,嘴角微抽。
有這孩子在,莫說他不知道,就是有秘聞,也不敢說。
明秋盈見狀,俯身將溫沉月抱在懷里,然后兩手抱住她的耳朵,輕松道:“現(xiàn)在可以了!”
溫沉月仰頭看著她,癟著嘴,她真的什么都聽不到了。
祁忘客搖頭失笑,施展了一個靈障,望著遠(yuǎn)處翻滾的云海,長嘆一口氣,“魔尊兩千五百年前閉關(guān),一直沒有動靜,我族長老已然推測他可能出事了,甚至千年前的閉關(guān)可能是魔族為了穩(wěn)固局勢的說詞,最近魔界局勢動蕩,十八魔君互相傾軋,不曾見魔尊殿的人有所動靜,所以……”
明秋盈若有所思:“說不定這次師弟他們在魔界會有所收獲!若是魔尊真的滅了,底下的魔君怕是不會安分?!?/p>
祁忘客:“現(xiàn)如今魔界被戎梟搞得烏煙瘴氣,雖說冥靈魔君勢大,也達(dá)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,此番動靜如此大,說不定炎火魔君那些也在試探。說來,也是妖族慚愧,與魔界接壤,連斬昊的生死都沒有弄清楚?!?/p>
“祁兄此言差矣,正因為爾等相鄰,所以才會防備你們,若不是魔尊沉寂太久,我等也不敢有如此懷疑。”明秋盈淡然一笑,望著遠(yuǎn)處集結(jié)的烏黑云層,“是生是死,總要有個結(jié)果?!?/p>
祁忘客:“是啊,若是斬昊真的無了,真是天下之幸事?!?/p>
幸事?
明秋盈嘲弄一笑。
有時候,事情可能會往相反的方向發(fā)展。
斬昊沒了,魔界眾人單靠那些魔君們能約束好嗎?
而此刻,被捂住耳朵的溫沉月,已經(jīng)趴在明秋盈懷里睡得香甜。
明秋盈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,用手指輕輕戳了戳。
祁忘客看著窩在對方懷里稚童模樣的小姑娘,目光有些復(fù)雜,腦海中想起他第一次見到溫苒卿的場景。
那時他被一名出竅邪修追殺,對方要剖他的內(nèi)丹,危機(jī)時刻,被溫苒卿所救。
她立于山巔,周身劍氣凝結(jié)如霜,天地噤聲,青絲高束,僅以一截雪色玉簪裝飾,素白劍袍不染塵埃,衣袂陣陣作響,雙眸如寒霜冰潭,冷澈透骨……那是他此生見過的最美的山巔雪!
這是她的孩子,可是似乎沒有繼承她的強(qiáng)大。
他知曉那人外冷內(nèi)熱,身為母親,見到孩子這般,她心里肯定是痛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