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川楓又問,“有好好吃飯嗎?”
月見霧回答有。
“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沒有。”月見霧又揉了揉被籃球砸過的地方,“小叔叔,我很好。”
流川楓應(yīng)了聲,卻沒有掛斷電話,他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氣,呼出一口氣來,“小霧,我想你了?!?/p>
舒朗的聲音這么說著,溫柔又內(nèi)斂,月見霧耳朵泛了點紅,他聲音很低,“我也是。”
記憶找回來的那一刻,他特別想、特別想流川楓。
習(xí)慣性的想,因為這三年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他身邊都會有流川楓陪著他,所以現(xiàn)在也想,想見到流川楓,想抱著流川楓說自己其實很不安。
對,他現(xiàn)在在不安,在緊張。
手指有些輕顫地掛了電話,赤司征十郎的手握了上來,聲音溫和,“kiri,別怕?!?/p>
被看出來了。
赤司征十郎把月見霧按進自己懷里,“放心吧,我會負責把你送回流川先生身邊的,所以不用怕?!?/p>
月見霧睫毛顫了顫,“征十郎,我……”
“沒事,現(xiàn)在也不用解釋。”赤司征十郎眉眼里帶了點清淺的笑意,“不管你是不是恢復(fù)記憶我都是喜歡你的?!?/p>
“可是我……”可是恢復(fù)了記憶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多傷人。
什么親密的人就應(yīng)該做親密的事……這種說法竟然也能堂而皇之地宣揚出來。
“我覺得很好?!背嗨菊魇膳牧伺脑乱婌F的肩,“
kiri
,不用擔心,你什么都不需要想,無憂無慮的、就像之前一樣?!?/p>
青峰大輝和黑子哲也也在兩個人身邊蹲下,看著明顯帶了點不安的少年。
“沒事小霧。”黑子哲也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,卻在安慰著月見霧,“過往的記憶不應(yīng)該成為束縛你想法的東西?!?/p>
“我們想讓你記起來只是因為,想做你心里面最特別的那個人。”青峰大輝說著嘆氣,“結(jié)果,對你來說誰都是特別的,你對每個人都有承諾,我根本就不是獨一無二的?!?/p>
青峰大輝又說,“就算不是獨一無二的,你肯定也喜歡我的,要不然你怎么不答應(yīng)別人只答應(yīng)我呢?”
月見霧:“……”
他一時間還有些懵,“???”
“我已經(jīng)把自己哄好了。”青峰大輝說,“我不需要你哄我了,你對我笑笑就好了?!?/p>
月見霧下意識地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