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發(fā)絲從脖頸處擦著白膩皮子垂落,像是很有些窘迫懊惱,著急地要起來,結(jié)果她太急,再一動反而壓住了大袖,扯動了衣料。
顧涯挑了挑眉。
阿吀裝作慌里慌張地攏了衣裳,要蓋住肩膀,兩只胳膊攏在xiong前,白生生嬌俏被擠壓。
顧涯忽就覺著手很癢。
再待她那雙大眼睛看向他,其眼尾都發(fā)了紅,顧涯反應(yīng)就很明顯。
阿吀往角落瑟縮了下,可偏偏她腳就在顧涯襪邊,她今日還為了省懶,最里頭只穿了小衣。那么多層紫色輕紗,讓她那只露了一小半截的小腿都似散著靡靡光澤。
顧涯的喉嚨發(fā)了緊,他彎身將人一撈,阿吀就側(cè)坐到了他腿上。
其實被他那么含欲不發(fā)的晦暗眼神掃了一遍,她心里就跟貓抓一樣了,可演戲得演全套。
阿吀吸著鼻子掙扎,越掙扎,肩膀處布料越發(fā)掛不住,垂至手臂肘端,嘴里低聲隱忍著抗拒:“你放開我,放開我…”
顧涯右手從左至右環(huán)著她的腰,僅僅是擁抱,可那纖細一瞬安撫了他多日躁意,可緊跟著另一股躁動就將他點燃。
他扶著人,正好坐在了自己處,隔著布料跟著馬車晃動又生了抵與碰與觸,擁抱而已。
阿吀一邊裝作哭泣,一邊喉嚨里涌現(xiàn)的都是若斷若離的輕哼與你干嘛,你不要逼我,放開我?guī)鬃址磸?fù)強調(diào)。
聲音小的像蚊子。
顧涯想,阿吀這大半月里該是被氣得都沒了氣力,軟得像水。
他十指節(jié)縫隙里溢出些微,顧涯收不住力道,手心被撓著,撓得他心頭發(fā)癢,腦子昏昏。
他怕傷了她,怕待會兒到了地方領(lǐng)口露了紅痕就不好了,左手便游移到了她脖頸,硬逼著人湊近。
雙唇觸碰,伸舌一勾,區(qū)區(qū)親吻就卷走了阿吀五分理智,變得意生亂情也迷。
外頭是街道處人聲嘈雜,馬車對開門之外就是銀杏陸裴等人。
阿吀頗覺刺激,又因坐著動作和馬車滾動節(jié)奏,晃得她也暈暈乎乎化成了水。
顧涯吻得深,實在渴望離她近一些,彼此親著就倒在了柔軟褥子上,他兩只手都得了空,嘴里糾纏著阿吀,聽著人泫然欲泣之聲,他也越發(fā)放肆,他想聽她多流些眼淚,多些楚楚可憐。
春日太暖。
阿吀還在掙扎,輕聲嗚咽,嘴里不斷說著些有的沒的不要不要,馬車上不方便不方便。
燒得顧涯壓抑得都要完全無法清醒。
他知道緋云山離城中約莫半個時辰路途,已是夠了。今兒是他上了馬車,阿吀逃不掉,叫不出,反抗不了,下回還不知什么時候。
顧涯不再隱忍,覺得她沒氣力,兩只手掐著她腰幫她支撐身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