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喜歡嗎?”溫時年問。
“恩,我主要是好奇?!?/p>
溫時年自是不信。
夏橙又說:“還有壓力太大了,想要放松一下?!?/p>
“什么壓力?”
夏橙現(xiàn)在精神放松了,說話也沒那么多顧慮,自然回道:“擔(dān)心自己做不好,達(dá)不到導(dǎo)演的要求,也會想自己抓不住這次機會,以后要怎么辦?!?/p>
“你就按照你能做到的去做,剩下的我給你兜底?!?/p>
“你能替我兜一輩子的底嗎?”夏橙脫口而出。
“夏橙,我?guī)湍愣档走@件事,與你和我是什么關(guān)系無關(guān),只是一個天使投資人舍不得一個好的項目被埋沒,”他很少這么認(rèn)真的和她說話,聲音冷淡又理智:“哪怕我無法從這件事盈利,我也想幫你一把。”
然而夏橙卻在他這樣的聲線中,迎來了一波極致的放松。
溫時年只是沉默,靜靜聽著她的嬌軟迫切的聲音在車廂里回蕩。
她此刻已經(jīng)完全放松下來了。
甚至有些翻臉不認(rèn)人的意思,不假思索:“可是哪怕命運饋贈的禮物,都早已在暗中標(biāo)好了價格,更何況是你給予的東西?!?/p>
在她一刻,她甚至有些慶幸自己還有那些煩惱,證明她不用向他屈從妥協(xié)。
夏橙無心和他討論更多。
神色愉悅的和他告別,“好了,溫先生,你路上小心,我要睡覺了,再見。”
“夏橙,你對我還真是用完就扔。”
夏橙沒有反駁,連一句哄他的謊話都沒有便掛斷了電話。
學(xué)壞“是蓬勃生長,周而復(fù)始的生活……
溫時年靜靜聽著電話掛斷。
神色如常的將車停入地下,進電梯,開門,直到步入浴室,才打開了剛才的錄音。
冰冷的淋浴伴隨著她柔軟的聲音響起。
他單手撐在墻面瓷磚,呼吸沉重的閉著眼睛,仰起了頭。
沾滿水珠擋玻璃上透出他清瘦挺拔的身影,他濃密的長睫宛如蒲扇般展開垂下,浴室里陡然響起她叫溫先生的聲音,他腰背陡然一顫,呼吸略顯急促的看著腳下流動的水漬。
他紛雜的思緒也終于在此刻安定下來。
神色輕松的關(guān)掉淋浴的開關(guān),擦干身上的水漬,換上干凈柔軟的睡衣,撥通了夏橙的電話。
她沒有接。
他便一直打,直到夏橙接起為止。
夏橙只當(dāng)是他病犯了,鑒于他之前幫助過自己,她接起電話,耐著性子問道:“怎么了?溫先生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