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都是在問些什么。
他能和別人正常的相處,不就是她的目的嗎?
怎么還問出了這種話呢。
“在笑什么?”溫時年察覺到她若有似無的占有欲,也隨之揚起了唇角。
“在替你開心,”夏橙很快轉(zhuǎn)變了心態(tài),由衷的祝福道:“你是不是也很久沒畫畫了?”
“恩。”不止是很久沒畫畫了,他連這間畫室都很久沒進過了,除了被防塵布蒙上的畫框,四周都落滿了灰,“人在幸福的時候,是寫不出詩的?!?/p>
他在感覺幸福的時候,也是畫不出畫的。
夏橙想了想,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的確覺得幸福的,愛他的家人和朋友都在身邊,他也可以正常和別人交流來往,夢想和財富自由也早就實現(xiàn),不需要再用酒精助眠,有時候睡得比她還早。
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,不止是她,他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。
她嘴唇微張。
想要問他,那他還要需要她嗎?
可是又覺得沒有意義。
與其聽他說什么,不如看他做什么,他需要她,她就再多留一會兒,不需要了,她就可以放心的走了。
只是,真的想要走了。
心里竟還有些舍不得。
可見他這個人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。
夏橙心底有剎那的動容,可她低頭埋靠在他的肩上,沒有流露出任何端倪。
他抬手攬過她的后腦勺,慵懶而溫柔的撫摸。
這時,他丟在一側(cè)的手機響了。
他淡淡掃了一眼,按下靜音鍵,反扣上了。
夏橙抬起頭,從他腿上站起身:“接吧?!?/p>
他攬過她的大腿,制止她起身的動作,攬過她腦后的頭發(fā):“再讓我抱會兒。”
夏橙跪靠在他的懷里。
除了抵在他肩上的額頭,沒有讓身體的任何位置碰到他。
然而旁邊的電話接連不斷的響起。
他強忍著心底的不耐煩接起:“不是說了沒什么事別來煩我?”
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,他冷冷回道:“那就報警?!?/p>
見他又要掛了,那頭頓時急了,急赤白臉喊著他的名字,他又
聽了會兒,態(tài)度依舊冷漠:“她又不是小孩子了,能出什么事?別拿這種事來煩我?!?/p>
夏橙隱約猜到了他們在說什么,主動從他懷里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