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別生氣?!?/p>
“恩。”
“你就是愛他啊,”程珩心平氣和道:“你好像比愛你自己都還要愛他,你也不恨他,你只是不安。”
夏橙張口就要否認。
他抬手制止:“你也不必和我爭論,你到底是愛還是不愛。你只是不服,為什么他沒那么愛你,你卻那么的愛他?!?/p>
夏橙一下就沉默了。
他如一個溫和的長者溫聲繼續(xù):“平心而論,你真的覺得他不愛你嗎?我雖然不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樣一個人,但也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人。他那樣的人要是真的不愛你,應(yīng)該不會是這樣的?!?/p>
他說得委婉,可是夏橙已經(jīng)聽明白了。
回想起初見溫時年時的張揚肆意,要是不愛她,他何至于此呢。
她忽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,起身回道:“謝謝你,程醫(yī)生?!?/p>
“不客氣,”程珩隨之站起身,借著開玩笑的語氣道:“如果有一天,你發(fā)現(xiàn)和他無論怎么都走不下去了,會不會考慮一下我?”
“不會,”夏橙仿佛沒有聽出他話里真心的成分,脫口而出道:“那我應(yīng)該永遠都不會結(jié)婚了?!?/p>
說完這句話,兩個人之間都愣住了。
程珩最先回過神,無比溫柔的望著她:“世界那么大,你真的就不再考慮一下?”
夏橙頗為窘迫,“到時候再說吧,再見,程醫(yī)生。”
“恩,再見。”
程珩不知道自己的那段開解有沒有用,因為第二天夏橙依舊和往常一樣正常上課,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。
非要說起來的話,就是比以前更平和一些了,對什么都有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,不再較著勁的想要證明什么。
他也不再追問夏橙的想法,只要她覺得是好的,那就是對的。
半年過去。
夏橙為期兩年的支教即將結(jié)束,所有人都在祝她脫離苦海,可是只有她知道,她的人生不會再有任何一段時光,比這對她而言更有意義。
在收拾東西時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看過的一本書里夾著一個信封,里面是一張瑞士的銀行卡和初始密碼。
她以為是自己塞在里面的,隨手塞進行李箱里。
在離開前,她對學校進行了兩百多萬的捐款,用于學校的修建和設(shè)施的采購,學生們得知她要走了,一個個都眼淚汪汪的,夏橙不知道他們會有多少人會走出這里,但是像她這樣的孩子能少一個就少一個吧。
王六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