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若剛要動作,婉棠突然提高聲音:“容大人!您真要為了貴妃娘娘,得罪皇上嗎?”
“閉嘴!”許洛妍一腳踹在她心口,“拿皇上壓我?”
她突然嬌笑起來,撫著尚未顯懷的肚子,“皇上日理萬機,哪會記得你這種賤婢?“
婉棠被踹得伏在地上,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。
她強撐著爬起來,聲音虛弱卻清晰:“娘娘說的是?!?/p>
她突然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“可皇上知道,您能調(diào)動禁軍侍衛(wèi)嗎?”
“你!”許洛妍臉色驟變,揚手又要打。
“娘娘三思,”婉棠突然壓低聲音,“涼亭里那位,可是聽見了您方才說的每一句話。”
許洛妍的手僵在半空。
她猛地轉(zhuǎn)頭看向涼亭,紗幔翻飛間,隱約可見一道挺拔身影。
那身影瞧著有些眼熟。
看來并不僅僅只是一個小侍衛(wèi)這么簡單了。
可那又如何?
她的父親是許承淵,她是貴妃!
“呵,”她強自鎮(zhèn)定,“不過是個野男人,本宮還能怕他?”
“娘娘還是慎言的好?!蓖裉穆曇糨p顫,卻倔強地仰著頭。
“啪!”許洛妍又是一記耳光。
“賤婢!”她嬌笑著轉(zhuǎn)身,對容若揚了揚下巴,“容統(tǒng)領(lǐng),還愣著做什么?把涼亭里那個野男人給本宮拖出來!“
婉棠見狀,怒喝道:“容大人,你想清楚,你是皇上的統(tǒng)領(lǐng),可不是貴妃?!?/p>
“閉嘴!”容若只回應(yīng)了婉棠兩個冰冷的字。
看著婉棠的眼神,反倒像是看著死人一樣。
婉棠不開口還好,一開口,容若更要動手。
許洛妍突然尖聲喝道,“最好把那野男人的手筋腳筋都挑了,送給李德福當個玩意兒!”
容若揮手示意侍衛(wèi)上前。
四名帶刀侍衛(wèi)“唰“地抽出佩刀,寒光在月色下格外刺目。
“混賬!“
一聲雷霆般的怒喝炸響。
涼亭紗幔無風(fēng)自動,楚云崢負手而立,面色陰沉如鐵。
剎那間,萬籟俱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