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去打消一切顧慮。
許洛妍的軟肋是什么?
善妒!
她從小被寵壞了,總覺得地球都該圍著她轉(zhuǎn)。
瓦片在腳下碎裂的瞬間,婉棠看清了許洛妍眼底扭曲的快意。
“娘她突然跪在飛檐邊緣,“讓奴婢最后叫您一聲姐姐?!?/p>
聲音裹著哽咽,卻讓每個字都清晰落入庭院,“求您放過我吧!”
許洛妍嗤笑出聲:“現(xiàn)在知道求饒了?”
“奴婢,已是皇上的人,”婉棠撫著頸側(cè)曖昧的紅痕,指尖發(fā)顫,“便是做鬼,也是這宮墻中的鬼。”
“閉嘴!”許洛妍突然尖叫,精心描畫的柳葉眉扭曲成猙獰的弧度,“你也配?”
她一把扯過身旁的宮燈砸向屋檐,“皇上是本宮一個人的!”
琉璃燈盞在婉棠腳邊炸開,飛濺的碎片劃破她的腳踝。
殷紅血珠順著黛瓦蜿蜒,像極了那夜龍榻上暈開的胭脂。
許洛妍突然神經(jīng)質(zhì)地笑起來,“你陪伴了本宮十年,要不是看你還有點(diǎn)用,本宮早就想弄死你了。”
她猛地揪住身旁嬤嬤的衣領(lǐng),“去!把李德福叫來!本宮要親眼看著他,扒了這賤人的衣服。”
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嘶吼出來的。
婉棠在風(fēng)中搖晃,余光瞥見宮道轉(zhuǎn)角明黃,他還在等。
【棠棠在做什么?】
【好危險!】
【怕什么,下面是草垛子,掉下去也沒事?!?/p>
那就,賭最后一把。
“我雖命如草芥,”她突然站直身子,染血的衣袂翻飛如鶴翼,“卻也知道什么叫寧折不彎!”
“便不受這折辱了!”
婉棠閉上眼睛,縱身躍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