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聽晚見狀也有些尷尬,只好訕訕地走到了一旁,心里卻泛起了嘀咕,離奇死亡,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,莫不是海溪出現(xiàn)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?
看來晚上要早點關門才是,還要在床頭綁上一根絲線,另一頭拴上只鈴鐺掛在時覓房中,一旦有危險就可以立刻扯動絲線通知他前來相救。
我可真是個小天才,江聽晚暗自把自己夸了一句。
“掌柜的,我來訂酒?!迸赃厒鱽硪坏狼忧拥穆曇?。
江聽晚低頭一看,門口站了個小姑娘。
小姑娘看起來有七八歲,長得大眼圓臉,眉間有一顆鮮艷的紅痣,身穿一身半新不舊的紅色錦衣,頭上梳著兩只花苞頭,發(fā)髻上的流蘇垂在耳邊搖搖晃晃,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愛。
“小妹妹,”江聽晚蹲下身平視這小姑娘,“你是誰家的孩子,要定什么酒???”
“我爹爹是城中趙家綢緞行的少東家,后日我家小弟弟要滿月了,我來幫忙訂酒,”小姑娘看著江聽晚咧嘴一笑,頰上陷出兩個深深的酒窩,“要二十壇秋月白?!?/p>
“好,那我到時候送到府上?!苯犕砩焓窒朊」媚锏哪X袋,卻被躲了過去,只好有些尷尬地放下手。
“掌柜的,你和誰說話呢?”長奎見江聽晚蹲在門口,有些好奇地問道。
“哦,我是和趙家一個小姑娘說話,”江聽晚站起身回了這一句,“她說要二十壇…”
說到這突然說話聲戛然而止,因為江聽晚轉過頭發(fā)現(xiàn)小姑娘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“什么小姑娘,我剛才看門口只有你一個人啊,”長奎湊到她身邊,“你莫不是見鬼了?”
江聽晚聞言卻是心中一涼。
“江老板,”這時門口又走進一個人,這人江聽晚倒是認識,就是綢緞行趙家的管家,他進來就說道:“我家小少爺后日滿月,老爺要宴請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,讓我來訂二十壇秋月白?!?/p>
又是二十壇秋月
白,江聽臉色開始有些泛白。
“你們家小姐方才已經(jīng)來訂了,怎么又要您跑一趟?”江聽晚心中有一絲絲僥幸,開口問道。
誰料趙管家登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,“江老板莫要胡說,我們家何時有過小姐?”
說著似乎還有別的事,拔腿就向外面走去,“我還有請?zhí)停阌浀煤笕諏⒕扑偷节w府。”
話音還沒落下,人已經(jīng)走出了好遠,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。
江聽晚此時心已經(jīng)沉到谷底,她看著長奎,艱難地咽了口唾沫,開口時已經(jīng)帶上了哭腔,“時覓!”
時覓聞聲走了過來,江聽晚聲音發(fā)抖的和他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(jīng)過,末了說道:“我害怕,后日你和我一同去趙府送酒吧,長奎留下來看店。”
“好。”時覓點了點頭。
“掌柜的,我也害怕,”長奎聽完之后也覺得事情不簡單,“我能不能不看店?!?/p>
“好,”江聽晚定定看了他幾息,破天荒地同意了,只是長奎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聽她又說道:“你去送酒,我和時覓留下來看店?!?/p>
“那我還是看店吧…”長奎覺得店里應該更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