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覓送江聽晚回房后也覺得有些疲憊,正要休息卻發(fā)現(xiàn)窗欞上停著一只小小的螢火蟲,一閃一閃的翅膀散發(fā)著幽藍色的光芒。
他心中一動,來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扇,螢火蟲煽動翅膀,快速地向外飛去。
時覓側(cè)耳認真聽了聽,隔壁傳來的平穩(wěn)綿密的呼吸聲,他這才心中一定,輕手輕腳地躍出窗外。
跟隨者螢火蟲飛飛停停地指引,來到了云水間的后巷中。
陰影處已經(jīng)站了個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,看樣子已經(jīng)等了很久。
“時覓,有段時間不見了,”青年沖著時覓勾唇一笑,笑容中帶著三分涼薄和四分漫不經(jīng)心,“最近怎么樣?”
“怎么樣你不也都看到了嗎,”時覓似乎與來人很是相熟,朝著院中瞟了一眼,“出什么事了,竟然勞動大名鼎鼎的黑無常出現(xiàn)在這里?!?/p>
“我哪里是想來,不過是……”正說著黑無常臉色一變,神情古怪地越過時覓看向他身后。
“什么東西…。?”時覓見他神色不對,一頭霧水地轉(zhuǎn)過頭,頓時也是神情一僵,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江聽晚正瞪著一雙丹鳳眼看著他們倆。
“我正睡覺聽到有動靜,就看到你偷偷摸摸往外跑,我就跟來啦?!苯犕碚f著還得意地一笑,意思是你看我厲害吧?
“你是怎么下來的?”時覓自己是跳窗戶出來的,照常理來說江聽晚即便聽到動靜也跟不上他。
“梯子啊?!苯犕硖种噶酥复跋?,果然放著一架竹梯。
黑無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江聽晚,見她神色迷離,湊到時覓耳邊輕聲問道:“這就是她的轉(zhuǎn)世吧,怎么看著腦子有些不太好的樣子?”
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。
“哪的話,”時覓仔細觀察著江聽晚,同樣小聲說道:“我看她這是…。喝多了?!?/p>
“要是讓她聽到你這么說,估計要抽你了?!?/p>
黑無常聽到這句話習(xí)慣性地縮了縮肩膀。
“你們兩個什么嘀咕呢?”江聽晚有些不高興了,歪了歪頭疑惑地看著黑無常,“你是誰?”
怎么看著有些面熟,似乎是在哪里見過的樣子。
“我啊,我是時覓的朋友,我叫,”黑無常說到這里卡了殼,想了想才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叫范咎咎?!?/p>
他本名范無咎,省去中間一個字既能隱瞞身份,又顯得有些可愛。
黑無常認為自己真的很機智。
“范咎咎,范咎咎……”江聽晚嘀咕了兩年之后勃然大怒,“混帳東西,敢自稱我舅舅?!?/p>
“啪?!彼κ志徒o了黑無常一個大耳光。
黑無常沒防備被打的轉(zhuǎn)了個圈,一臉委屈地看著江聽晚。
不是說喝醉了嗎?
“姑奶奶是你祖宗!”江聽晚說著又要沖上來,被時覓急忙攔住了。
黑無常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(yīng)過來問題出在哪。
那邊江聽晚掙扎著要上來對他進行一番拳打腳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