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越說越直白,如一把火把李憐音身上的遮羞布燒的干干凈凈。
“殿……殿下?!彼哙轮剑胩煸僬f不出來一句,恐懼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“滾!”齊遙失去了最后一點耐性,嫌惡地揮了揮手。
他方才在李知安那個不識好歹的東西那里受得氣,盡數(shù)發(fā)泄在了眼前這個人身上。
李憐音被這一聲厲呵嚇得魂飛魄散,連滾帶爬地站起來,也顧不得什么儀態(tài)趕忙逃離。
齊遙一個人待著,心中的怒火險些壓制不住。
方才齊逾護著李知安那股子勁任誰都看得出來,他居然比自己先搭上李知安這條線。
“在本王面前端著,原來是勾搭上了齊逾,都是群拜高踩低的東西。”他在心里如是想著。
一道黑影從亭外無人處翻了進來,在齊遙面前跪下。
“殿下,宮中那位要您立刻進宮?!?/p>
聞言,齊遙沒有任何猶豫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,悄無聲息離開了相府。
李憐音從亭子那邊慌忙跑出來,腦海不斷閃回齊遙說的話,越想越是痛恨。
跟在她身邊的春桃方才沒找到她,嚇得魂兒都要沒了。
春桃也是趙家的丫鬟,李憐音來了之后就被安排去服侍李憐音,稍有差池便會挨打。
若是這祖宗出了什么三長兩短,指不定又要怪她沒有好好跟著,非扒了她的皮不可。
“夫人,您這是怎么了?”
李憐音沒有回應,余光瞥見李知安從廊橋上匆匆走過,像是剛剛去見了什么人。
“李知安剛才可與誰見過?”她轉頭問旁邊的春桃。
春桃被李憐音有些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,結結巴巴回答道:“貌似是見過一個男的,聽那些貴人都叫他三皇子?!?/p>
李憐音瞳孔驟縮,身子抖得更加厲害。
難怪三皇子對她如此厭惡,定是李憐音趕在她之前在三皇子面前嚼舌根。
“賤人,我要你不得好死!”李憐音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,面容扭曲看不出半點模樣。
她一把拽過春桃,在春桃的耳邊吩咐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