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論家世,他們兩個當初絕對不輸旁人。
然而江寧沒人撐腰,沒人探望。
陸鈞言也是一樣。
以前江寧曾經(jīng)猜想過,陸鈞言現(xiàn)在與陸業(yè)雄和楊莉云之間又客氣又疏遠的態(tài)度是不是同當年他被關(guān)進少管所有關(guān)系。
不過在她決定同陸鈞言離婚時,陸鈞言的原生家庭也就與她無關(guān)了。
“嗯,我知道?!?/p>
江寧淡淡地嘀咕了一句。
“你知道?”
陸鈞言詫異。
他原本還以為江寧會對小時候叛逆的他感興趣呢!
“你肯定想象不到我那時候有多叛逆的……”
江寧看著陸鈞言神秘兮兮的樣子,淡淡地笑了笑。
她想象不到嗎?
她根本就不用想象。
陸鈞言曾是少管所里唯一拒絕穿統(tǒng)一制服的人。
每一次上課他都趴桌子呼呼大睡,被叫起來后全都對答如流。
他在她離開禁閉室后,拉著她在禁閉室門上涂鴉。
他把餐盤里有蟲子的飯扣在故意刁難她的食堂阿姨臉上。
他把想要占她便宜的教官打到住院。
他大半夜偷偷翻墻跑出宿舍只為了給她捉一只螢火蟲。
他還去威脅偷偷搶占她勞動成果的學生,把對方嚇到哭。
……
這些她通通記得。
不記得的人……
是陸鈞言。
陸鈞言注意到江寧臉上的淺笑漸漸斂去,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濃重的悲傷。
他低垂眼簾,喉嚨里像有什么東西堵在里面。
他的話題總會惹江寧不快。
又或者,不是話題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