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沈紋向來會把這個機(jī)會親手掐滅。
他會毫不猶豫的打手語并用行動表明我們是兄妹。
比如拉開我拽著他小拇指的手。
緊接著,滿眼星星的女生在看到他打手語后,眼里的羨艷和仰慕會很快變?yōu)橥椤z惜。
沈紋無所謂。
可那一次次的注視,一次次的失望,一次次的反復(fù)提醒我。
沈酒,要不是你,沈紋本該過上很好的人生。
我是個自私的人。
當(dāng)時在巷子里被那些流氓欺負(fù)的時候,沈紋沖過來救我出去。
我看到了打他那人手里的針,我沒有提醒。
后來他聾了,大夫說也不是沒有治愈的希望,只是費用比較高額。
雖然很貴,但是要拼上一輩子來說的話,也是能攢夠的。
可我都保持了沉默。
我用那筆能開始他第一次治療的錢,給他買了最好的助聽器。
是我困住了他。
看著從不流淚的他攥著助聽器默默流淚,然后一筆一劃在我手心寫著。
小酒,哥哥保護(hù)你一輩子。
我笑了。
畢竟,這是我拿他下半輩子的聽力來換的。
但我卻沒有控制住,笑著哭出了聲。
我明明開心自己達(dá)成了目的,可我不知道為什么流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