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戴上墨鏡,一腳油門,紅色的跑車如同離弦之箭匯入車流。
西郊公墓。
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,帶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。
權(quán)卿曜難得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態(tài),安靜地跟在謝婉婉身后。
看著她在一個僻靜的向陽坡位停下,看著她親手挖開一個淺淺的坑,小心翼翼地將骨灰盒放進去,覆上泥土。
沒有墓碑,沒有儀式。
只有謝婉婉靜靜地站了一會兒,對著那小小的土包低聲說了句:“姨,回家了?!?/p>
這本來就是屬于她的故地,在這里,她可以做一個美夢了。
權(quán)卿曜靠在旁邊的松樹上,看著她清冷的側(cè)影。
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,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和謝婉婉認識這么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子。
“走吧?!敝x婉婉轉(zhuǎn)過身,臉上已恢復了一貫的平靜,仿佛剛才的肅穆只是一場幻覺。
權(quán)卿曜跟在她的身邊,語氣溫柔地問道:“什么時候的事情?謝家人不知道嗎?”
“他們不清楚。”謝婉婉擺了擺手,“你也別和他們說?!?/p>
“好?!睓?quán)卿曜一向是站在她這邊的,謝婉婉不讓說的事情,他是一個字都不會說。
謝婉婉腳步一頓,回頭看著他,然后很認真的說道:“姜清玥也不能說?!?/p>
“我怎么可能和她說啊?!睓?quán)卿曜連忙擺手,“我嘴巴可嚴呢。”
她冷笑了一下,然后上了他的車。
坐在權(quán)卿曜的法拉利上,她微微蹙眉,有些不太放心地問道:“能開去玄武山不?”
這地盤這么低,開到玄武山,地盤估計要報廢。
“你可以質(zhì)疑我的車,但是不能質(zhì)疑我的車技。”
權(quán)卿曜直接油門一踩,就往玄武山的方向開。
這一路過去,謝婉婉休息得很不好,因為權(quán)卿曜不僅車爛,車技也爛。
法拉利停在山腳下的停車場,依舊引來不少側(cè)目。
權(quán)卿曜的名氣加上這輛車的辨識度,想低調(diào)都難。
兩人剛下車,正準備往山門走,一個嬌滴滴帶著驚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。
“卿曜哥哥,真是你啊,好巧啊?!?/p>
只見一個穿著某奢侈品牌最新款連衣裙,妝容精致,拎著限量版包包的女孩,踩著細高跟,像只花蝴蝶般飛撲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