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寧姝表情十分難堪,好在有面紗遮著,她斜眼看向茶盞,確實(shí)是稀有的冬茶。
這么珍貴的茶,裴祁每年得了都會給她,她以為在他心中會有所不同,誰知竟也是可以設(shè)計(jì)放棄的。
她端起茶盞,看著茶葉在茶水上暈開漣漪,自己悲憤的眼睛倒映在其中,再也控制不住將茶盞狠狠砸在地上。
“?。 标惙蛉撕笸艘徊?,驚嚇讓她跪在地上,“郡主!”她以為自己哪句話不對,惹怒了郡主。
陳扶硯皺眉看著上頭的郡主,總感覺她有些不對勁。
姜寧姝閉上眼睛接連調(diào)整情緒,“茶水有些燙了?!彼o出理由。
陳夫人忙不迭點(diǎn)頭,“快去沏一杯溫茶來?!?/p>
“不必了。本郡主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她站起身大步離去。
陳家人卑躬屈膝恭送郡主。
回到皇宮,姜寧姝待在寢殿,一連幾天都未曾邁出那道殿門。
“沈大少爺又送來了藥膏,想見郡主一面?!毖诀咦哌M(jìn)來說道。
姜寧姝握著藥膏,笑容嘲弄。
一開始的陳扶硯也是這般關(guān)懷備至,可結(jié)果呢,比誰都狠。
“沈大少爺!”思來想去,姜寧姝還是去見了沈肆。
沈肆打量著她,想看她臉上傷口如何了,可面紗遮著,什么都窺探不到。
“傷口如何了?”
“好多了?!苯獙庢c(diǎn)頭。
沈肆點(diǎn)頭,不知道該說啥,場面一度有些尷尬。
“聽說你前兩日去了陳府?”這才是沈肆一直想見姜寧姝的原因,他想問問緣由。
不是要從他們之間挑選嘛,怎么單單去了陳府?
難不成真的不考慮他了?
“閑來無事,出去走了走。”
“那何時來沈府走走?”沈肆說得靦腆,有些不好意思。
這樣的畫面姜寧姝見多了,裴祁一開始是,陳扶硯一開始更是,包括后面的陳玨硯。
可是現(xiàn)在的靦腆,不會換來他們的憐惜。
“去沈府做什么?”姜寧姝明知故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