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房間,布滿的全是沈竹清的抽泣聲,這是第幾次她已經(jīng)忘了。
她擦干了淚水,隨后撥去了電話:
“你們還需要翻譯嗎?我愿意前往德國?!?/p>
電話那頭的男人一愣:“當(dāng)然!我們非常需要像您這樣的人才!您多久可以過來?”
“六天后,德國見?!?/p>
這一次,她不要再等裴淮川了。
3
一夜她都未睡,直到天亮她便起來去了公司,整理著所有的工作。
裴淮川將她叫進(jìn)辦公室,目光落在她的手上。
“昨天的事你不要和嬌嬌計(jì)較,她就是這樣的性子,你多依著點(diǎn)?!?/p>
沈竹清沒有說話,直到裴淮川將藥膏丟在她的眼前。
“這是我托人買的,多擦幾次就好了?!?/p>
沈竹清一愣,揪了揪衣裙突然想笑,為什么他還要裝模作樣的對她好?
她瞥過頭,忍著情緒,將文件丟在桌上。
“不用了,裴總已經(jīng)給我送過藥了?!?/p>
聽見裴望的名字,裴淮川的臉上遮不住的難看,皺著眉起身,一把將沈竹清逼向角落:“怎么?你什么時(shí)候和他那么親切了?”
他狠狠地抓住沈竹清的手,將她抓的生疼,她咬著牙掙脫著:“沒有,工作需要?!?/p>
裴淮川對上她的眼眸,冷冷發(fā)笑:“你最好是!你別忘了,你是我的人!”
沈竹清抬起眸,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看著裴淮川。
“你的人?哪種人?床
伴?”
裴淮川的手落了松,他定住了腳,這是五年來,沈竹清第一次反問他。
他心里的沈竹清,一向聽話懂事,愛他愛的死去活來。
這一次,他卻從她的眼眸中看見了一絲的厭惡。
沈竹清輕笑著,第一次覺得自己可笑至極。
“對不起,是我多問了。”
結(jié)果如何,好像一點(diǎn)都不重要了。
沈竹清轉(zhuǎn)身想走,卻被裴淮川一把叫住。
“我們睡過的事,別告訴嬌嬌,她會(huì)不高興?!?/p>
原來這個(gè)時(shí)候他的心里第一時(shí)間想著的還是沈嬌嬌。
沈竹清顫抖著手,哪怕是騙她,他都不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