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羽凡趁機(jī)繞到側(cè)面,避開余剛的攻擊范圍,右掌成刀劈向保潔阿姨的手腕。
他的動作不如余剛迅猛,卻精準(zhǔn)地切在對方發(fā)力的節(jié)點(diǎn)上,只聽“啊”的一聲慘叫,保潔阿姨手里的半截鋼管“哐當(dāng)”落地,虎口被震得開裂。
兩人一剛一柔,一攻一守,竟形成了詭異的默契。
余剛像輛橫沖直撞的坦克,用蠻力撕開對方的防御;
溫羽凡則像游走的毒蛇,專找關(guān)節(jié)、穴位這些薄弱處下手。
保潔阿姨被兩人的合擊逼得連連后退,工裝褲的褲腳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蹭出毛邊,沾滿灰塵的臉頰上濺著血絲。
她退到堆著廢棄鋼筋的角落,背脊撞上銹跡斑斑的鐵架,發(fā)出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悶響,這才像被激怒的困獸般猛地抬頭。
“你們夠了!”
這聲怒吼像炸雷在毛坯廠房里炸開,尾音裹著股狠戾的氣勁,震得頭頂?shù)哪_手架簌簌掉灰。
她原本微胖的身軀竟在瞬間繃緊,松弛的皮肉下肌肉賁張,灰藍(lán)色工裝被撐得鼓鼓囊囊,仿佛有股力量要從骨縫里炸開。
周遭的空氣驟然凝滯,連漂浮的塵埃都像被無形的力場凍結(jié),一股混雜著汗味與血腥味的威壓擴(kuò)散開來,壓得人胸口發(fā)悶——那是武徒三階全力爆發(fā)時特有的氣勢。
“怕你??!”余剛非但沒退,反而往前踏了半步,夾克的領(lǐng)口被氣流掀起。
他咧嘴一笑,露出兩排白牙,眼底的興奮像火星子似的蹦跳。
這股壓迫感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,右手緩緩攥拳,指節(jié)捏得“咔咔”作響,肩背的肌肉塊塊賁張,連呼吸都變得粗重有力。
虎嘯拳的起勢架一擺,周遭仿佛真有隱約的虎吼盤旋,地磚上的碎冰碴子被拳風(fēng)掃得四散飛濺。
溫羽凡站在側(cè)后方,眉頭擰成個疙瘩。
他清楚記得上次挨余剛這記虎嘯拳時的滋味——像被高速行駛的摩托車撞中,五臟六腑都錯了位。
可眼前的保潔阿姨不同,她的氣息比當(dāng)初的自己渾厚三倍不止,那緊繃的肌肉下藏著的爆發(fā)力,絕不是硬拼就能扛住的。
他下意識地往前挪了半步,龍吟拳的起手式在掌心蓄勢,目光死死盯著保潔阿姨微顫的指尖。
“飛鷹碎骨爪!”
下一瞬,那保潔阿姨的身影驟然異變。
原本臃腫的身軀竟如被無形之手抻展,灰藍(lán)色工裝下的肌肉賁張如鐵,松弛的皮肉瞬間繃緊,竟真化作一頭蓄勢撲擊的蒼鷹。
她雙腳在鋼筋堆上猛地一蹬,銹蝕的鐵架發(fā)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哀鳴,整個人裹挾著破風(fēng)銳嘯騰空而起,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刁鉆的弧線,十指繃成青黑利爪,帶著撕裂空氣的“嗤啦”聲,如鷹隼撲兔般直取余剛面門。
她優(yōu)先撲向余剛的緣由,在嘶吼聲中昭然若揭:
余剛從纏斗開始便罵罵咧咧,那些淬了火的污言穢語像鋼針般扎在她心頭;
更重要的是,那身夾克上繡著的余家徽記,早已成了她眼中必須撕碎的目標(biāo)。
“虎嘯拳!”
余剛的回應(yīng)悍烈如驚雷。
他胸膛猛地鼓脹,喉間滾出一聲沉悶的咆哮,竟真有幾分山林猛虎的威懾力。
右腿如鐵柱般砸向地面,水泥地應(yīng)聲裂開蛛網(wǎng)般的細(xì)紋,借這股反震之力,右拳帶著千鈞之勢轟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