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一道甜得發(fā)膩的聲音突然撕開電子樂的轟鳴:“樓哥!你這是咋個了嘛?”
聲音像裹了蜜的鉤子,溫羽凡渾身的汗毛“唰”地豎了起來。
他猛地轉(zhuǎn)頭,就見霞姐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滑了過來,亮片吊帶在燈光下晃得人眼暈,裙擺隨著動作掀起小小的弧度,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。
她手里攥著條天鵝絨毛巾,邊跑邊甩,像只撲向獵物的花蝴蝶。
“哎呀,這酒潑得,保安服都濕透了喲!”霞姐跑到他跟前,喘著氣停下,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,眼尾的金棕色眼影被熱氣熏得暈開點,反倒添了幾分野性。
她沒等溫羽凡說話,踮起腳尖就把毛巾按在了他的額頭上:“快擦擦噻,著涼了可咋個得了嘛?”
天鵝絨的絨毛蹭過溫羽凡的眉骨,帶著股玫瑰檀香的香水味,瞬間蓋過了他身上的酒氣。
溫羽凡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后腰的舊傷像是被這香味蟄了似的,猛地繃緊:“霞姐!我自己來就好!”
他慌忙抬手去搶毛巾,指尖剛碰到布料,霞姐的手腕卻像抹了油似的一翻,輕巧地躲開了。
“跟我還客氣啥子嘛?”霞姐笑盈盈地往前湊了半步,細高跟踩在地板上發(fā)出“篤篤”的響,每一聲都敲在溫羽凡的神經(jīng)上。
她左手捏著毛巾,指尖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滑,擦過滲著酒液的鎖骨時,故意用指腹輕輕碾了碾:“你看這領(lǐng)口,都濕透了,得好好擦擦才成噻?!?/p>
溫羽凡的耳根“騰”地紅了。
他能感覺到她指尖的溫度透過濕保安服滲進來,燙得像火,忙不迭地往后退:“真不用!我去洗手間沖一下就好!”
他伸手去抓毛巾,可霞姐的動作比他快得多——她手腕一擰,毛巾像長了眼睛似的避開他的手,另一只手卻順著他的胳膊滑下去,指尖在他攥著橡膠棍的手背上輕輕撓了一下。
“躲啥子躲嘛?”霞姐眼尾挑得老高,“你看你這后背,酒漬都暈成地圖了?!彼f著,干脆繞到他身后,毛巾往他后頸一按,掌心貼著保安服布料輕輕揉擦,“我?guī)湍悴敛?,不然一會兒著涼,金滿倉該說我欺負你咯?!?/p>
溫羽凡被她圈在懷里似的,后背能感覺到她胸前的溫熱,香水味鉆進鼻腔時甜得發(fā)齁。
他急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,往前邁了兩步想躲開,后腰卻“咚”地撞在啤酒桶上,疼得他齜牙咧嘴:“霞姐!真不用!我自己來!”
“哎呀,莫害羞噻?!毕冀愕穆曇羧岬孟衩藁ㄌ?,手指卻不老實,擦到他腰側(cè)時,指尖故意往繃帶邊緣蹭了蹭,“你看你這汗,混著酒多難受嘛……”
旁邊的金滿倉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他靠在消防通道的門框上,橡膠棍在手里轉(zhuǎn)得飛快,謝頂?shù)哪X門上沁著油汗。
看著霞姐踮腳給溫羽凡擦臉時露出的纖細腳踝,看著她指尖劃過溫羽凡胳膊時那股親昵勁兒,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喉結(jié)滾得像裝了滾珠。
“嘖嘖,”金滿倉對著空氣撇了撇嘴,聲音壓得像蚊子哼,“這待遇……我巡邏時被人潑了半杯可樂,咋就沒人給我擦擦呢?哎,啥時候這種好事能輪上我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