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、絕對不可能!
憐音深吸一口氣,努力揚起一個笑容道:“姐姐私藏些嫁妝是為了將來過得好,憐音不怪姐姐?!?/p>
“你以為我那么好糊弄嗎?!壁w彥之看也冷笑道,“你把真正的嫁妝單子藏起來,就想從我府中把錢財搬走,做夢!”
說著,他立刻叫人來攔下那些箱籠。
李知安只覺荒謬,立刻往前踏了一步堵在他身前:“趙彥之,我沒想到你整日裝聾作啞也就罷了,還如此恬不知恥,妄圖把我的體己錢占為己有?!?/p>
趙彥之臉色巨變:“李知安,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!”
李知安秋水明眸靜靜看著他,滿是意味深長:“且不說我賺的那些銀兩,府中每月都有一大筆銀錢支出,支到哪里去了,你心里沒數(shù)么?”
在剛接手府中中饋后她便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事,婆母將這口鍋攬到自己身上,她心中不信,卻沒有深究,而是私下經(jīng)商,想為府中填上這一漏洞。
她素來學(xué)什么都快,開始經(jīng)商后,迅速在京城打開局面,從一家珠寶鋪到十家,再開始經(jīng)營成衣鋪、書局等……
短短兩年,她在京城這寸土寸金之地,已有了數(shù)十家鋪子,無一不受人追捧,日入斗金,家里虧空的錢財也不再成問題。
唯一不滿的是婆母。
婆母書香門第出身,最是看不起商人。
在開始經(jīng)商后,日日請安她都要接手婆母的詰問責難,罰她大冬天站規(guī)矩,淋透白雪,磨墨、抄經(jīng)書、沏茶等暗地里折磨人的東西,她吃過不少的虧。
偏偏那時她被豬油蒙了心,竟從未想過反抗!
而趙彥之在聽她說起府中賬本不對時,臉色便已變成白色。
他眼底閃過幾縷極其復(fù)雜的情緒,可一樣都還沒來得及,外邊便匆忙來人報。
“相爺和夫人說是收到大人的信件,現(xiàn)下已趕到了!”
趙彥之恍惚回神,立刻道:“快請?!?/p>
他一定要問問,當年相府給李知安的嫁妝到底有多少!
同時,憐音心中一跳,攥緊了掌心才壓下心中激動。
來了,前世丞相夫婦那么寵愛這個女兒,今生是她得到了趙彥之的心,前世的寵愛、相府的嫁妝錢財,今后通通都歸她了!
李知安看著他們期待的神情,只余一聲冷笑。
這對夫婦的涼薄,沒人比她更清楚。
不多時,李相國和小張氏趕到。
二人早已在趙彥之的信件中知道了一切,更知道了這些年來親女兒受了多少苦。
小張氏一進屋,看見那張跟她三分相似的小臉,眼淚撲簌簌便落下來了。
“我的女兒啊,我的憐音,這些年你是受了多少苦?。俊?/p>
前世這對爹娘只顧維護李知安,可從未這樣親近過自己。
憐音眼底閃過不屑,面上卻也高興得眼淚漣漣撲上去前去:“娘、娘,音兒以為這輩子都再見不到您和爹爹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