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旁人也就罷了,那孤女區(qū)區(qū)一個銀樓小綰,最好拿捏的身份,你這都捏不住,笨得很,還眼瞎,孤早便與你說過,那趙彥之不是好人,你不撞南墻不回頭,現(xiàn)在吃苦了吧?!?/p>
同秦太后一樣,二人也是因病結(jié)緣,齊逾的身體一直是她在調(diào)理。
可也同秦太后不一樣,秦太后素來溫和,齊逾卻跟個炮仗似的,二人每每遇見,他不點也要著。
按民間小書里粗俗的話來講,太子殿下就是屎殼郎打噴嚏——滿嘴噴糞。
不過她剛剛才見太后,他是怎么知道消息知道得這么快的?
李知安微微擰眉,嘴上毫不客氣道:“太醫(yī)不是說太子殿下的病已經(jīng)治好了?依臣婦看,還有些毛病?!?/p>
齊逾微挑眉梢,他心知對方不會說什么好話,立刻道:“依孤看,孤沒什么毛病,不需要李大夫來……”
李知安卻已經(jīng)飛快道:“這張嘴不知是何緣故,格外的臭,殿下可請?zhí)t(yī)正來看過了?”
大意了,還是讓她給罵了。
過往的侍衛(wèi)面色微變,心中暗暗哀嚎。
這趙家婦人竟敢如此對太子殿下說話,不要命了不成?太子殿下殺人可是不眨眼的!
不料,齊逾只是瞇起鳳眸,眼中卻無慍色,反而透出股淡淡的笑意,索性順著她道:“一直是李大夫為孤看診,縱然嘴臭,不也是李大夫?qū)W藝不精么?”
那些侍衛(wèi)一個個驚得差點掉了下巴。
李知安冷笑一聲,就要說話,不料他忽然近前半步。
“不過說起來,孤近來身體確實欠佳,此處頗疼,不如李大夫為孤看看?!?/p>
說著,他大手毫不客氣抓住了她的皓腕,讓她的手心能夠抵在自己心口。
他則低眸看著那只手,纖長的羽睫給他墨色深瞳投下一片長長的陰影,蓋住里面溫柔的情緒。
那纖長白皙的手指靠在玄色袍子上,顯得越發(fā)冷白,李知安完全能透過這片薄薄的衣料,感受到齊逾結(jié)實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聲。
她立刻忘了那些不愉,指尖一顫,到底如他所愿立刻紅了臉拔開手,羞紅了臉忍怒道:“殿下這是有傷風(fēng)化!”
誰知齊逾一挑眉:“李大夫看診時可從不說此話。”
她看診,總是脫光上衣為齊逾做針灸,此刻竟成了他要拿自己的把柄。
她承認(rèn),她沒有齊逾嘴臭,也沒有他厚臉皮!
李知安一時惱怒,轉(zhuǎn)頭就要走。
不料齊逾眼底含笑,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:“孤頑疾未愈,李大夫怎能說走就走?不應(yīng)隨孤回去,好生為孤看看診?”
李知安羞憤地瞪了他一眼,正要拒絕,卻忽然想到什么,冷笑一聲點了頭。
“行啊,恰逢臣婦今日無事,便隨殿下回去看看吧,再為殿下好好施一次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