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你和離一事不成,不是已經(jīng)去求過太后了,為何不成?”
李知安腳步一頓,他的消息倒是靈通,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“太后娘娘自是有她自己的考量,臣婦不敢妄自揣度?!?/p>
她盡量斟酌著用詞,不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太過敷衍,也不要觸及敏感之事。
齊逾也不過多糾結(jié),但有一事他也挺好奇:“趙家多了個與你平起平坐的女主人,你難道就不難過?”
問出這話時,齊逾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,不放過李知安臉上絲毫的表情。
李知安輕笑:“殿下甚言,一來臣婦不在意趙家多了什么人,二來,她不夠格與臣婦平起平坐。”
齊逾聞言,眼中的玩味更甚:“哦?你倒是挺自信。”
李知安不卑不亢:“臣婦不過是實話實說。”
齊逾也沒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,轉(zhuǎn)而道:“孤聽聞你最近在歸攏名下產(chǎn)業(yè)?”
李知安心中一凜,面上卻不顯:“不過是臣婦的一些私事,不值一提?!?/p>
齊逾也沒指望她能說實話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你名下那些商鋪田產(chǎn)可不少,歸攏起來怕也要費上一番功夫。”
李知安垂眸:“臣婦自會盡力而為?!?/p>
怎么感覺兩個人現(xiàn)下的對話似是打太極,打的還有來有回的。
齊逾卻突然湊近她,低聲道:“需不需要孤幫你一把?”
李知安猛地抬頭,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,心中警鈴大作:“多謝殿下好意,臣婦自己能行?!?/p>
齊逾也沒強(qiáng)求,坐了回去,悠悠道:“既然如此,孤便等著看你的好戲了?!?/p>
李知安行了禮,告退離開。
她感覺得到身后的人一直注視著自己,走出大殿深吸一口氣,只覺得后背都被汗水浸濕。
這個齊逾當(dāng)真是煩人,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,恨不得老底都給她扒出來。
她難不成不要臉面的嗎?
等她從宮里回到別院,一個鳥籠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,里面關(guān)著昨天夜里的信鴿。
不過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落到了她的手里,在太子那邊已經(jīng)掛上了“被烤了”的名頭,就是她的鴿子了。
等日后養(yǎng)熟了,一些不甚機(jī)密的信件也可以用這鴿子幫忙遞送。
春夏的行動效率也是極快的,昨天剛交代完的事情,她就已經(jīng)吩咐到了莊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