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什么費盡心思所得到的待遇,于他而言,便是唾手可得。
“舅父可曾聽過,如今他院中的那棵樹,可是御花園中皇后親手摘種的那顆,那是有多大的榮耀?!?/p>
那棵梨樹是先皇后生前所種。
更是先皇后一點一點的養(yǎng)育起來的,從未假手于人。
直到先皇后故去。
原本那棵梨樹也有死狀,可卻又莫名的活了起來。
后來就一直養(yǎng)在宮中,換了不少花匠才穩(wěn)定下來。
后來比賽環(huán)境先皇后時,總會在那樹下小酌幾杯。
那棵樹所代表的意義不同。
如今卻全都搬去了那府邸。
“還有那個府邸,那個府邸也是他封王的時候…”
明明已經(jīng)落鑰了那么多年。
可偏偏他回了京城之后,所有的優(yōu)待全都吻了上來。
“舅父。”
那稍微年長的男子卻很端莊的坐在一旁,細細品著手中的茶。
“你慌什么,不過才封王,又不曾有京中的官身,你怕什么?!?/p>
他看著有幾分暴跳如雷的成王。
“這樣的待遇你不曾有過嗎?想當初剛剛及冠便被封王,又掌握京畿要地的是誰?不過才二十,便領(lǐng)了刑部侍郎的責又是誰?”
被舅父安撫的他,可那眉眼之中卻還是帶著幾分不甘。
“本王當日所得,自然是因為本王有那份…哪里像他?!?/p>
“是啊,你有本事,這些年在朝中萬物處理的妥當,也頗得陛下的歡喜,又何至于他一個花瓶呢?”
一個自幼都不知道被養(yǎng)在何處的男子。
更不知道他的胸心如何。
又何必杞人憂天。
“可我那父皇素來心思沉悶,我的一干兄弟從來都不曾受過如此重寵,舅父,我真的害怕?!?/p>
害怕這天終究還是要有所扭轉(zhuǎn)。
“怕什么?你可是在這皇都里長大的皇子,你有舅父,有皇祖母,有陛下,他呢,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?!?/p>
就算是一時得陛下歡喜,那誰知會不會是一世。
“這次莫要輕舉妄動,你之前已經(jīng)出手一次,我們已經(jīng)失了先機,這次無論如何,萬不能夠再像之前那般魯莽行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