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
阿燭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“小姐,你已經(jīng)坐了半天了,再看下去天都要黑了?!?/p>
“有嗎?”
彩云一驚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外面的天色果然暗了下來,透過窗戶,隱隱看到遠處,有裊裊的炊煙升起。
居然是晚飯時間了。
……
毛驢脖子上的鈴鐺,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。車上的青菜雖然賣了,但車子反而更滿了。
陳恪坐在車駕上,抱著一潭桂花酒喝的爽快。
媚娘跟阿酒的兩雙眼睛,則一會兒看看相公,一會兒看看滿車的禮物。
嘴角都壓不住了。
“姐姐,開始相公說很多朋友,我還不信呢?!卑⒕埔埠攘艘豢诠鸹ň?,現(xiàn)在臉蛋兒還發(fā)燒。
“那些人,是看到了相公的詩詞,才肯跟相公交朋友的?!泵哪镆残χc點頭。
“相公那首詞寫出來,那些人好像都呆掉了?!?/p>
“當(dāng)然啊,一首詞換了一車子的禮物,相公的才氣都能頂銀子用了。“
“姐姐,你說咱們擺攤,讓相公坐在馬扎上寫字,咱們兩個收銀子合適嗎?”
“阿酒,你找死啊,相公不喝酒還打人,你這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不等媚娘話音落下,陳恪的大手伸過來,一把就將阿酒抓到了懷里,接著,就是啪啪抽屁股的聲音。
這小妮子,簡直喪心病狂,居然還想賣相公。
三人回到家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傍晚。
剛到了門口,蹲在墻根下的三位舅哥,就急忙起身,迎著驢車走過來。
“妹婿,青菜都賣掉了嗎?”楊銀山遠遠問道。
“銀山,你少說話,若是那么容易賣掉,妹婿何苦這么晚回來?!睏铊F山瞪了自己兄弟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