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友德本身就是執(zhí)法者,他很清楚就他犯的那些事無期都是對他最大的寬恕。
他一臉祈求地跪在林燚的面前,“我這些年也存了不少錢,我都給你。你就當今天沒來過,你讓我跑。能不能跑掉,那就是我的命,好嗎?”
“又不配合了?”
林燚看著王友德,只覺得好笑。
他能理解一個人的求生欲,但是好像王友德不太理解他。
“不!”
“我這是祈求,不是要求?!?/p>
“我還有老婆,還有孩子,還有年邁的父母。我不是博取同情,事情都已經(jīng)發(fā)生,就算槍斃我也于事無補。我愿意答應你任何條件,你就給我個機會,也許,我能跑掉?!?/p>
王友德覺得他能跑掉,他知道警方的手段,能卡到bug。
林燚不可思議地看著王友德,他萬萬沒想到這種話他都能說得出來。
大千世界有個亙古不變的道理:殺人要償命!
犯了罪就得接受審判。
王友德身為執(zhí)法者,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,著實讓林燚開了眼界。
“寫!”
一個冰冷的“寫”字從林燚的嘴里說出來,王友德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。林燚給他無形的壓迫感,比剛才被三昧真火焚燒還要恐怖。
“明白!”
“馬上,我馬上就寫!”
王友德連滾帶爬地沖進辦公室,拿起筆就瘋狂的書寫他的罪惡。
春和路73號。
朱自強院子外面。
幾輛警車呼嘯而來,車都還沒有停穩(wěn),二十幾個警察就跳下來,將院子周圍圍得嚴嚴實實。
鐘陽站在門口,沒發(fā)現(xiàn)里面有什么動靜。
靜悄悄的。
不過,他隱約聽到有人在哭泣。時而小聲抽泣,時而又嚎啕大哭,沒啥規(guī)律。
“沖進去!”
鐘陽一聲令下,幾個警察就提槍沖了進去。
然后,鐘陽又對跟過來的秦云天匯報了一下情況,“秦局,根據(jù)林燚留下的線索,這里應該就是那個朱自強的窩點。不過,看上去,有些奇怪。林燚應該沒有在這里……”
他要在,不可能沒動靜。